溫嵐宮密室裏牢房中,一個老婦人披頭散發著,靠在牆上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
不知道淑妃娘娘怎麼樣了?
小公主和小花有沒有危險呢?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是打開鐵索的聲音。
桂嬤嬤抬起眼眸瞄了一下溫嵐,“太妃娘娘吉祥。”聲音輕且淡著,看不出喜怒哀樂。
她該用怎樣的態度對她呢?她是自己侍奉了四五十年的主子,但她卻那麼狠心把自己關在這裏,她又會念什麼舊情呢?
溫嵐看到桂嬤嬤不冷不熱的態度,一時竟有些尷尬,“你在怪哀家嗎?”
“罪奴不敢,您是主子,您說什麼就是什麼,罪奴做錯事就該罰。”桂嬤嬤輕笑一聲,無所謂的回答著。
看她如今有心情來看自己,淑妃娘娘應該被她如願趕出去了吧?
萬萬想不到她連自己都會防,應該是自己太高估自己在她心裏的位置了吧,侍奉多年又怎樣,平常對自己挺好又怎樣?隻要妨礙了她的計劃,不照樣被她關起來。
“你……”溫嵐被桂嬤嬤的話語氣的一時氣結,手指哆嗦的指著風平浪靜的桂嬤嬤,“你為什麼要怎麼做?”
桂嬤嬤抬起眼眸,直視著溫嵐,毫不畏懼的說道,“因為淑妃娘娘是好人,皇上和淑妃娘娘本來很恩愛,太妃您卻執意要棒打鴛鴦,奴婢看不下去。”
“你說哀家棒打鴛鴦?!”溫嵐麵露狠色,眯著那雙閃著精光的丹鳳眼,“紅顏禍水!她不知迷惑了城兒,更迷惑了念清兒,若不是我開恩,她早就死了!”溫嵐冠冕堂皇的說著,好像是那麼理所當然。
“嗬,敢問太妃,淑妃娘娘可有讓皇上荒廢朝政?十八王爺和淑妃娘娘可有做出越軌之事?太妃您隻是不甘心皇上和十八王爺都偏向淑妃娘娘罷了。”桂嬤嬤嗤笑一聲,在她身邊那麼多年,豈會不了解她真正的目的。
“你……別仗著你服侍哀家那麼多年就敢出言不遜,哀家照樣可以殺了你!”溫嵐被桂嬤嬤的一番話氣到了,威脅道。
“罪奴不敢,罪奴當然相信太妃您可以殺了我,就像您說的,罪奴服侍您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您還不是一樣毫不猶豫把罪奴關了進來?罪奴從未抱任何希望,奢望太妃您能放罪奴出去。”桂嬤嬤嘴角扯起一絲冷笑,溫嵐實在太可憐,為了利益,為了權利,一次次傷害自己身邊的人。
“哼!哀家若真像你說的那般不念舊情,你以為你還可以活到現在?哀家過幾天再來,希望到時候你識相一點,不要再惹哀家生氣,不然別怪哀家心狠手辣!”溫嵐冷哼一聲,甩甩袖子離開了牢房。
禦書房內,東西淩亂不堪,奏折灑的滿地,燭台也倒在了一邊。
黑暗中,一個身影趴在桌上,旁邊是倒的七零八落的幾個酒瓶,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酒氣。
尹顧城眼神空洞著,本來烏黑柔順整齊的束發也散落了下來,泄在腰間,前麵的發絲蓋在臉上,卻早已是濕的了。
錦歌……錦歌……
以為喝醉了就可以不再想你,可是,為什麼我會更想你…….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啊!
我很愛你,真的很愛你你知道嗎?
錦歌……一滴淚從濕潤的眼角再次滑下。
暗影和小豆子一直守在門外,卻也不敢進去。
小豆子來回著急的踱著步,剛剛聽到裏麵一陣“乒呤乓啷”的聲音,就該想到裏麵會是怎樣了,不知道皇上怎麼樣了?唉,淑妃娘娘為什麼要這樣對皇上呢?
偷偷靠在門上,卻聽不到什麼聲音,一邊移動著位置一邊再側耳旁聽著。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