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林傳忽然想起來前兩天他給畢然進行覺醒儀式之後，畢然當時沒頭沒腦的問了他一句話，就是關於突破的。
“對，我當時在與那個炸彈狂人戰鬥的時候，曾經觸摸到了突破的界限。”畢然說道。
“那是什麼狀態，你說給我聽聽。”林傳此時已經收起了玩鬧的心態，從背包之中掏出了一個筆記本，儼然一副要大做分析的樣子。
“那種狀態...”畢然沉吟了一下，才緩緩地說道，“其實我也說不好那到底是一種什麼狀態。”
“嗯？”林傳這時候又把筆記本放下，疑惑的看了一眼畢然。
“突破狀態如果說硬要說的話，就好像是我不再是我，但是我又還是我的狀態。”畢然說了一句聽上去無比糾結的話。
“你在這跟我盤道呢啊？”林傳推了一下鼻梁上並不存在的眼睛說道。“那你是怎麼進入那種狀態的呢？”
“放空。”畢然說道“我當時想的隻是要將那兩枚向我飛來的導彈切開，因為我的身後還有你和申半雪，然後當我決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的行動的時候，世界仿佛就隻剩下我和那兩枚導彈。然後我就做到了。”
“雖然我很想再一次感謝你拯救我們免受導彈轟炸，但是你這樣說的也太籠統了吧。完全鬧不明白啊。”林傳說道。
“我禿了。”畢然這時候才不自然的捋了一下自己束起的長發，說道：“當我進入到突破狀態的時候，我發現我的頭發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林傳的表情充滿了“你特麼在逗我？”這樣的感覺，畢然也是一陣一陣的無奈，隻能繼續說道：“不是那種理發之後所造成的禿頭，而是好像頭發消失於了虛空之中一般。而且我當時居然是理所當然的就接受了我的禿頭狀態。”
“所以突破其實是禿破？”林傳邊說著，邊用筆在筆記本上寫到。
“不是。”畢然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覺得不應該是這種文字遊戲。因為我當時的心理是在於我理所當然的接受了禿頭這件事，而不是在於我禿了。”
“嗯...禿頭作為男人一生的大敵，想要理所當然的接受確實是難了點。”林傳理解的點了點頭，說道：“所以說...突破狀態需要突破的是自己的心理防線？”
“嗯。我覺得很有可能。”林傳雖然有時候比較不靠譜，但是他作為引導者在認真的時候引人渡人進行合理分析的能力還是讓畢然感到信服的。
“那這樣的話...某種意義上老八已經是處於一種持續的狀態了吧？畢竟那東西不是誰都可以吃的...”林傳低著頭，在筆記本上邊隨意畫著，邊喃喃道。
“誰？”畢然不是沒有聽清，他是實在接不上林傳的思維。
“沒事。”林傳用筆在筆記本上用力的一戳，繼續說道：“那你為什麼說這個粉末能接近於突破呢？”
“因為我服用了一點。”畢然輕描淡寫的說道。
“什麼？”林傳驚得站了起來，大喊道，“我套！你沒事吧？那東西你能隨便亂吃？”
“沒事，當時王叔也在，而且劑量非常小，稀釋了千分之一了已經。但是其中所蘊含的能量，幾乎再次把我推入突破狀態。”畢然表麵一幅不在乎、淡然的樣子，但是在他金絲眼鏡背後所一閃而逝的，是一種渴望力量的光芒。
“暴力狂！”林傳大喊大叫道“下次在實驗這種能力類的東西一定要我在旁邊才行！就算我不在也一定要是其他的引導者在才行！”
“嗯。好的”畢然柴米不進、淡定的樣子讓林傳不由為之氣結。
“阿西！你這樣子真的是...”林傳也拿畢然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將精神力探入畢然的體內，替他檢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