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然和現在內裏是琥華的女人盤腿對坐在林傳的宿舍裏麵，二人麵前擺著僅剩下的兩塊宙印。
“你的意思是你們的引導者那個叫做林傳的小鬼用半塊宙印開啟了空間通道的裂縫，去這個世界的另外一麵找另一半宙印去了？”琥華難以置信的看著畢然問道。
“你一定要把我剛才跟你說的用總結性語言再說一遍？”畢然麵無表情的說道。
“不是，上回那個沒什麼戰鬥力的林傳居然能用半塊宙印開啟空間通道裂縫再去世界另一麵找宙印？”琥華依舊不敢相信。
“是~是~所以人類的本質果然是複讀機麼...”畢然淡淡的說道。
“不是，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是夠駭人聽聞的了。”琥華說道，“且不說開啟空間裂縫的難度，單就是能在這個靈力稀薄的世界自由操控宙印本身就是件難事了。”
“你沒有發現這個世界之中還是有另外一種力量存在的麼？”畢然問道。
“另一種力量？”琥華疑惑道，“沒感覺啊。除了到處都是一些行屍走肉以外，就是空殼一樣的建築。空氣中的力量沒感覺到，倒是充滿了陰謀的味道。這個世界就像是個虛擬架構的網遊一樣。”
“你還懂網遊這塊呢？”畢然說道。
“別看我這樣，我也是緊跟時代潮流的，那幾款比較流行的虛擬現實遊戲我基本上都是有玩過的。”琥華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過說真的，現在真的就像是身處在一個虛擬現實的遊戲裏麵一樣。”
“為什麼隻有你能感覺到呢？”畢然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不對，應該說為什麼隻有你感覺不到呢？不隻是我們幾個包括其他的試煉者小隊也是，都覺得這個世界真實無比。”
“可能因為我進入到這個世界的途徑和你們不一樣吧。”琥華想了想，理清了一下思路說道，“我是跟隨門下弟子的身體進來的，弟子的身體我也不好直接奪舍，所以進來的時候我的意識就在沉睡。而且我現在的身體原本就是這個世界之中的...嗯..NPC，可能這也是我沒有受到影響的原因。”
“想不到你對門下弟子倒是還挺好。”畢然冷嘲道。
“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直接下手確實也不太忍心。”琥華無奈的說道，“當時在溪穀公園要不是你們...我也不會兵行險著是用那個外來者造物。”
“還不是因為你非要做科學怪人到處做人體實驗。”畢然冷哼道。
氣氛一瞬間降至冰點，兩人都沉默不語。誰能想到昔日對戰的二人此時會有坐在一個空間麵對麵而坐還要互相幫助的局麵。
“下一步你有什麼計劃？”琥華不愧是做過一宗之主的人，此時率先打破局麵。
“我原本是準備去找另外一隊試煉者小隊，那隊之前與林傳也存在歃血為盟。”畢然說道。
“嗯，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合起來僅存的試煉者們，找機會將那塊被奪走的宙印在搶回來。”琥華說道，“宙印拿回來了才有機會把林傳等人接回來。”
“那你這個女孩的身體怎麼辦？”畢然忽然想起來，問道。
“沒辦法，白天的時候她的意識會強製覺醒，我就強製離線了。到時候就交給你了。”琥華說道，“不過好在的是她的傷也確實是夠重，基本上意識醒過來也不會多做抵抗。別看我現在這麼淡定，其實後背上的傷每一秒都在劇烈作痛。”
畢然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的說道：“放心這具身體白天的時候我會幫你照看的，看能不能找到會治療的能力者，幫你治好傷。”
“謝謝。”琥華說道。
“問一個私人的問題，你當時為什麼要去做那個藥劑的實驗？”畢然忽然問道。
“啊...我想看看人類的極限到底在哪裏。”琥華的眼底閃現出一絲的狂熱，“我當時和阿九都是各自領域的的翹楚，但是我們也都陷入了瓶頸。無論是我的道術靈力還是他的超能力，都難以再進分毫。這時候我們就開始想，是不是每個人的體內的那扇門隻能夠打開那麼大呢？是不是每個人都有區別呢？這扇門到底可以開多大，為什麼有的人可以通天徹地扭轉乾坤，而有些人則一輩子碌碌無為。”
琥華越說越激動，“我們想要找到人體的極限，我們想要突破人體的極限！”
“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幾次實驗的成功與失敗，獸體也好，人體也好，總之效果都不理想。”琥華歎了一口氣，奇怪的看了一眼畢然，“直到後來你出現了，我們發現，無論是經過三次實驗還是五次、七次，好像都不是你的極限。”
畢然低著頭沉默不語。
“如果再給我時間的話我一定能弄清楚為什麼你可以不斷地突破極限，我一定可以找到原因的！”琥華說道。
“你知道突破麼？”畢然忽然問道。
“突破？”琥華為之一怔，“知道啊，我曾經聽阿九提起過。有關部門也在進行相關的研究。能力者在某種情況下可以進行突破強行將門打開，以達到戰力增強的目的。但是能做到的人隻在極少數，而且據說條件很苛刻。反正我是沒見過有人突破過的，三聖都還沒有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