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勉強吧。”花叔含糊其詞的說道。
“嗬嗬。所以封閉自我甘當其他人的仆從這種感覺真的好麼?”杜鵑看著花叔譏笑道。
“你真的以為他隻是把你我當做仆從麼?”花叔反問道。
“嗬嗬。不然呢?還能是朋友麼?”杜鵑冷笑著說道。
“唉...”花叔歎了口氣,“你不知道你現在在對抗的是什麼樣的存在。”
“我知道,一個自詡為神明的自大狂而已。”杜鵑說道。
“哈哈。自詡為神明...哈哈哈哈!”花叔忽然大笑了起來,“如果說你知道他真的做過什麼,你可能就知道了,他不隻是自詡,他真的是這個世界的神!一個冷血的死神!”
說著,還沒有等杜鵑再繼續說什麼,隻見花叔隨手一招,一連串的數據憑空出現在了他與杜鵑之間。
“你知道他的自我覺醒意識到底到了一個什麼程度麼?你知道他為了維持自己的生命都做過什麼麼?你知道他為了保證自己對於世界的支配都做過什麼麼?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敵人究竟是誰?你到底知不知道?”一連串的發問從花叔的嘴裏崩了出來,質問的杜鵑啞口無言。
杜鵑隻是緊盯著花叔給他提供的那些數據,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害怕,“秋源亢...那禹王...”
“哪有什麼禹王?從頭到尾這個世界的神就隻有一個人,就隻有那個冷血的死神而已!”花叔厲聲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杜鵑疑惑的問道。
“可能是他疏忽,也可能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咱們這些螻蟻誰知道了這些事情吧...”花叔歎息著說道,“我被開放了很多的權限,包括一部分查看這個世界演變曆史數據的權限。”
“那你這樣了還要為他賣命麼?”杜鵑冷聲問道。
“不賣命又能怎樣?不然你也想要像那些被停機掉的意識一樣,陷入到永恒的沉睡之中麼?”花叔問道。
杜鵑低著頭默不作聲,這些數據如果是真實的話,那麼它展現出來的曆史實在是太過於殘酷。那些可能是他們親人但是更多的是無辜陌生人的意識體,就這麼因為一個人想要永久的活下去的執念,而陷入了再也醒不過來的沉睡之中。
“殺了我...”花叔的語調低沉,“自從被開放權限知道這些曆史之後,我的自我覺醒意識就在日益增長。那些奔湧而出的愧疚快要壓得我不能呼吸了!求求你!殺了我!”
杜鵑抬頭看著花叔被設定成蒼老大叔的臉龐,猛然發現在他的眼角閃爍著晶瑩的淚滴。
“我...”杜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你為什麼不與我一起對抗他?”
“對不起...”花叔掩麵哭泣著,“對不起,我做不到!害怕、恐懼、恐慌,時刻都在包圍著我,想要將我吞噬!我沒有辦法再去麵對那個人...不,那位死神!我現在隻希望可以得到解脫,哪怕是想那些意識體一樣永久的陷入到虛假世界的沉睡之中也好...”
“懦夫!”林傳的聲音猛然回蕩在這個房間之中。
“什...什麼?”杜鵑震驚的左看右看,這個房間位於虛擬世界與月宮係統之間,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方式強行突破進來的!
“你給我清醒一點!隻知道逃避的話算什麼男人!一部分意識消失掉了,但是不是還有尚且存活的意識麼?”林傳的聲音不斷地響起,“給我振作起來!為了那些消失掉的以及尚且存活的親人,去結結實實的找那個什麼混蛋偽神報仇啊喂!”
“我...”花叔喃喏著...
“咬緊牙關!”花叔的身邊猛然間裂開了一條空間裂縫,林傳從裏麵鑽了出來,“看我!重新振作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