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位道人又組成攻守兼備的劍陣,吳翟卻並不急躁,長劍飄忽不定,似乎已擊出數招,卻又始終不與三人長劍相擊。
那中年道人一時不耐,內力鼓蕩,使劍往吳翟劍上砸來!
吳翟卻趁勢破他劍式,長劍似一條蛇沿著他劍路蜿蜒直上,待那道人恍然驚覺,長劍已撩過咽喉,一蓬鮮血噴出,仰天便倒,劍陣卻也破了。
其餘兩名道人心驚肉跳,手上劍招便大打折扣,不出數招,隻聽得二道齊聲慘呼,身子向前撲倒,抽搐幾下,僵死不動。
吳翟哈哈大笑,倒拖長劍,一步一步向群雄走去,劍上鮮血星星點點滴落在塵埃中……
他每向前一步,群雄便後退一步,他緊趕兩步,人群中忽有人發出驚恐尖叫,似是有人被絆倒在地,嚇得腿軟,爬不起來。
吳翟舔了舔嘴唇,說道:
“既然你們都不想走,那麼,便都留下吧!”
“留下吧”尚在嘴邊,他已經倒踩三疊雲,直衝入魔教人群中,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原來魔教教眾使用兵器五花八門,吳翟正好將獨孤九劍一招招使出來,卻是將他們當成了練招的靶子!
待將魔教教眾殺了個通透,吳翟又退了出來,冷冷的看著正教群雄,他此時全身浴血,一眼望去,便似噬人魔鬼一般。
魔教中那名黃帶長老嘶聲說道:
“此人非我等所能敵,咱們回去稟告教主,再行定奪。”
魔教人眾答應了一聲,一齊轉身,百餘人走得幹幹淨淨。
其餘正教中人低聲商議了一會,便有人陸陸續續的散去,到得後來,隻剩下寥寥十餘人。
隻聽得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
“田伯光,你如此屠戮正道俠士,已墮入萬劫不複之境,此後武林朋友對付你們兩個,更不必計較手段是否正當,這是你自作自受,事到臨頭,可別後悔!”
吳翟笑道:
“少踏馬的廢話,想死的往前一步,不想死,就滾踏馬的蛋!”
那人長歎一聲,轉身便走。
腳步聲響,那十餘人一言不發,也都走了。
吳翟轉身走進亭中,曲非煙已斟了酒,端過來。
吳翟一飲而盡,朝向問天道:
“向左使,你不喝麼?”
向問天瞪著吳翟,說道:
“你為甚麼甘冒大險,來救我性命?”
吳翟搖頭道:
“老子心情不好,想殺些人,正愁找不到由頭,拿你當了個借口罷了,向左使何必放在心上?”
向問天道:
“姓向的說過了的話,從不改口,我說你於我有救命之恩,便有救命之恩。”
吳翟笑了笑,便不再辯。
曲非煙又拎起酒壺,其中卻所剩無幾,傾其所有,也隻均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吳翟,另一杯放在向問天麵前。
向問天端起來,一飲而盡笑道:
“這女娃兒倒是機靈!”
吳翟歎道:
“向左使,這位是曲洋長老的孫女兒,叫曲非煙。”
向問天看了她兩眼,說道:
“原來是故人之後,田兄聲名在外,帶著這兩個絕色美女,竟然還是完璧,真是叫人歎為觀止!”
吳翟灑然一笑,說道:
“銀賊自有銀賊的道理,向左使要替曲洋長老討個說法,田某也認了,但你恐怕打不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