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動起了歪心思(1 / 2)

昨天下午,王家族裏的一個長輩過世了,王富貴接了電話,就帶著白麗娜和富強家的媳婦,一塊去參加那位長輩的喪事。

就這樣陪著守了一宿的靈,今天中午才回來。

根據夾皮溝這邊的習俗,結婚半年之內,夫妻兩人都算是“喜身”,不能去參加喪事,又“衝喜”,又“衝喪”,對雙方都不好。

因此這事王富貴壓根就沒和程培軒提,程培軒也壓根不知道。

剛回到家,王富貴就撞見了程培軒,隻見他手裏拿著一摞碗筷,臉上正掛著笑,快步從樓上走下來。

王富貴一看,就猜到怎麼回事了,心頭立刻就陰雲密布了。

現在他女兒是植物人,隻能喂流食,輸營養液。程培軒總不能給他女兒喂正常人吃的東西吧?就算是他想喂,王欣悅也得能吃得進去呀!

很顯然,這個他和陳嫣一塊兒吃的午飯。

就算王富貴再怎麼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心裏也不好受。

這叫什麼破事啵,他招個上門女婿,卻眼瞅著女婿跟別的姑娘在自家房子裏整事。他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這特麼也太窩囊了吧?

王富貴實在忍不住了,對走下樓的程培軒說:“你送完東西,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程培軒應了一聲,把碗筷送到了廚房,轉回身來到客廳,規規矩矩的站在王富貴麵前,問道:“爸,您有什麼事?”

王富貴聽著程培軒叫的那一聲“爸”,覺得還挺順耳的,也就皮笑肉不笑的指著對麵的沙發說:“別站著了,坐吧。”

“誒。”

程培軒坐在了沙發上,見王富貴從茶幾上拿起了一根煙,忙拿起了打火機,殷勤的幫他點燃了。

王富貴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這才幽幽的說:“你,你跟陳小姐的事,我都知道了。”

程培軒聽了這話,先是吃了一驚,又不禁啞然失笑。

昨天早上那一出兒,是有點驚天動地了。

本來他想,像這種事本來就沒什麼,他和陳嫣解釋一下就行了。

畢竟做醫生的,不會禁錮於男女之間的大防,像很多婦產科醫生都還是男的呢。

難道說因為給人治病,醫生們就該被警察叔叔約談,關進號裏去反省?

昨天早晨,事發突然,程培軒又不能見死不救,所以也隻能捏著鼻子,忍辱負重了。

“這件事,是這樣……”

程培軒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說,昨天早上晨跑的時候,陳嫣一不小心,跑糞坑裏去了。

可這好像不太合邏輯吧?

糞坑那麼大個兒,她瞎呀?別的地方不跑,非得往大糞坑裏跑?

可要是說,當時是她對他有想法,突然給他來了個狼撲,他一閃身,才釀成的事故,那給人的聯想可就太豐富了。

她幹嘛不撲別人,非得撲你呢?而她撲你又有什麼企圖,又有什麼目的呢?

程培軒可就隻長了一張嘴,恐怕他真想說,也未必能說得清楚。

見程培軒吭哧癟肚的,半天才說了兩個半字兒,王富貴也不耐煩了,夾著煙的那隻手向空中一揮,打斷了他的話,表情嚴肅的道:“你也別說了,咱們都是過來人,這種事呢,你不說我也懂。”

“你……懂了?”

程培軒實在是佩服。

要不怎麼說,人家是當村長的料子呢,真正是舉一反三吶。

程培軒連開頭都沒等說完呢,再看看人家,就知道這事該結尾了。

王富貴又繼續說:“你和陳嫣的事,我不反對,誰讓我女兒是那樣人呢。總讓你守著植物人老婆,隻是當好女婿,老也不去偷腥,這事也不現實。”

什麼?

程培軒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壞掉了,亦或是,這王富貴的腦子有毛病了。

我去,你是老丈人好不好?

老丈人竟然不反對女婿偷腥?這,這事兒也太奇葩了吧?

“不是……”

程培軒剛要開口,王富貴又衝他擺手:“行了,你先別說話,聽我把話說完!”

程培軒隻好把嘴閉上,王富貴繼續語重心長的說:“但是吧,你跟那個陳小姐扯淡是扯淡,可你們隻能在這兒扯,絕不許出去扯,更不許把這件事透露出去!你懂沒?”

程培軒當然懂了。

既然人家把話說得這麼透,他也沒想再解釋了——估計解釋也沒用,反倒是越描越黑了。

現在程培軒倒想聽聽,王富貴接下來要說什麼,總不能就這麼把自己家變成女婿的夜場,連個門票錢都不收吧?

所以他衝這個奇葩老丈人點了點頭,說:“嗯,我明白。”

王富貴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裏,又沉吟著開口問道:“你結婚了以後,有什麼打算嗎?不能總在家閑著吧?好歹得出去幹點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