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千萬別誤會。”姚青龍見王欣悅都被嚇得哭了,也有些手忙腳亂,連忙過來解釋:“上麵這位是我的師妹。”
程培軒搞不明白,啥意思?你師妹上吊了,你還舍不得放她下來,一直讓她在上麵吊著?
姚青龍也看出程培軒眼中的疑問,忙又說道:
“我師妹也像我一樣,修煉華山派武功,走岔了真氣,沒到第四層就已經走火入魔了。我師妹是一個女孩子,忍受不了那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就想著要上吊自殺……”
姚青龍說到這裏,程培軒再也忍不住了,接過話茬道:“那你也不能讓她總這麼一直吊著吧?咱不說這麼做對你師妹好不好,就是她一直掛在這兒,你整天擱這兒睡,也不覺得瘮的慌呀?”
“不不不,”姚青龍被程培軒的話給逗笑了:“程大俠,您聽我把話說完。”
程培軒一邊給王欣悅擦著眼淚,一邊沒好氣的道:“好,你說吧,我聽著呢!”
姚青龍繼續道:“我這位師妹上吊之後,不僅沒死,反而覺得身上的痛苦被減輕了,所以從這兒以後,每天都得吊上兩三個小時,不然就會難受得要死。
“剛才我那個徒兒枯茶子,猶猶豫豫的不讓你進來,就是因為我這個師妹沒吊完,怕驚著了二位。”
程培軒和王欣悅聽了話,不由得麵麵相覷,感覺像聽了《天方夜譚》一樣離奇。
這可真夠新鮮的,還有人上吊還吊上癮了,一天不吊都覺得難受了?
姚青龍又說:“其實我請程大俠來,就是想拜托您,給我師妹的病也治治,天天總這麼吊著,也不是個事呀,您說是不是啊?”
程培軒正要開口說話,突然那旁邊稀裏嘩啦的一陣響,再循聲看去,又把程培軒和王欣悅嚇得媽呀媽呀的直叫。
原來是那個關公,他竟然動彈了,而且還手捋著長長的胡子,對著程培軒和王欣悅傻了吧唧的笑了。
我的吶個媽呀!這什麼鬼節奏?關公複活了?
“二位別怕,這位是我的師兄,名叫關雲朋,道號雲朋子。”
姚青龍連忙攔在了那個公關身前,對程培軒和王欣悅道:“我這個師兄因為修煉華山派的武功,也走火入魔了,神經上受了一些刺激。
“正好他和關老爺的字號差不多,就幻想自己是關老爺轉世,每天都要頂盔冠甲拿著青龍偃月刀,在佛龕裏待上那麼一會兒。”
我去,原來是這麼回事。程培軒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都什麼師兄師妹呀?一個天天裝關老爺,一個天天上吊玩,這明擺是不把人嚇死不罷休的節奏啊!
說話間,那位師兄關雲朋,和師妹水中蓮全都做完了每天必修的功課。
關雲朋扔下青龍偃月刀,摘了盔甲,脫了龍袍,又把粘在臉上的胡子都拽了下來,還用手巾揩掉了臉上的紅油,總算恢複成一位四十出頭,長相憨厚的大叔。
那個水中蓮比起關雲朋的操作嚇人多了,她從繩子上飄身下來時,不僅舌頭還吊在外麵,連兩隻眼球子也在眼眶外麵耷拉著,而且那脖子被抻得趕上胳膊那麼細了,比普通人的脖子至少長上了兩倍有餘。
真搞不明白,就她這麼折騰,咋還能活下來?
水中蓮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把眼珠子按回眼眶裏,又把舌頭使勁的往嘴裏邊兒塞,最後按了按自己的腦袋,勉強讓脖子短了幾分。
直到這會兒,水中蓮才瞅著有點順眼了,看她的年紀也就二十七八歲,長得嫻靜典雅,有那麼點淑女風範,就是臉色泛著青色,鬼氣森森,挺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