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培軒看似嚇人吧啦的,其實並沒有多大事。
藥神門武功本身就有防禦外敵,而自設的龜息模式,一但受到無法抵禦的外力重擊,立刻龜息摸式自動生成。
當然這種摸式必須得是絕頂高手才會運用,像九層以下的修行者基本沒戲,挨打就是挨打了,該死就死,該活就活。
而程培軒就不一樣了,可以在龜息狀態下吸天地靈氣,身邊人體之精華,自動自覺的修複受傷的身體。
可王欣悅隻看了藥神經,卻沒看過藥神門的武功秘籍,所以她根本弄不明白這套路,隻是牽強附會,讓陳嫣和姚青龍輸真氣,給程培軒開穴通絡。
殊不知,此時的程培軒正是自動自覺汲取旁人精華,以期自身修複的時候。
陳嫣和姚青龍明擺著就是送貨上門,把身體裏的真氣,全都拱手相送,白白給了程培軒。
尤其那位姚大觀主,修煉了快有上百年的內功真氣,一古腦的都送了出去,瞬間就像帳篷沒了骨架,稀裏嘩啦塌成了一片,轉眼間變成了一個年逾古稀,苟延殘喘的耄耋老人了。
程培軒醒了以後,馬上就能下地走動了,那狀態跟以前沒什麼區別,而且那身體裏受傷的部位,也都好得差不多了。
這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奇跡。
連醫院裏的醫生都說:“這夥人真夠神的,給死倒按摩按摩,就能把人給按活了,這按摩的水平真挺高的哈!”
程培軒聽說姚青龍為了給他治病被累倒了,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躺著呢。
他非要過去看看,在病房裏陪護的王欣悅埋怨道:“這都幾點了,你還過去看他?拜托你先先睡一覺吧,明天早晨再說好嗎?”
王欣悅說的沒錯,從下午亂七八糟的忙活到這時候,現在早已經過了零點了。
此時窗外不僅漆黑一片,而且還下著雨,淅淅瀝瀝的,讓人的心情也難以平靜。
“不行,你讓姚青龍那麼一番操作,他肯定離死不遠了。”
程培軒下了床,一邊穿著拖鞋,一邊說:“現在分秒必爭,真要是姚青龍出事了,我腸子不得悔青啦?!”
“你腸子悔青什麼?”王欣悅挑起眉頭,苦笑著看著程培軒:“他差點沒把你打死,咱們還沒找他算帳呢,你有什麼可後悔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麼引起來的。要不是武功秘籍,我們能產生那麼大衝突嗎?”
雖然程培軒說這話時,盡量壓低了聲音,但言語間也難免有些夾槍帶棒。
王欣悅的臉色漸漸有些泛紅,目光也從程培軒的身上收回來,眼觀鼻鼻觀心的低著頭問:“這麼說,你覺得我做錯了?”
“……”
程培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茬兒,他走上前去,拉著王欣悅的手,把自己的鼻子湊在她的發際線上,終於開口道:
“……其實並沒有絕對的對,也沒有絕對的錯,很多事所處的角度不同,可能就會有分歧……”
這話說得也太蒼白了,連程培軒自己聽了都覺得別扭。
到底還是王欣悅抬起頭,近在咫尺的看著程培軒的眼睛,打斷了他的話說:
“我念高中的時候就一直是植物人,我現在的大腦還是六年前的那個,我幼稚,我遲頓,我愚蠢,我不通人情、自以為是……可能我以後還會這樣……
“我知道,我配不上現在的你,一切都是我爸在亂點鴛鴦譜……所以你要是覺得……那我們就分開吧。”
“你又胡說八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