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聞言身子癱軟,她有膽子得罪歐陽情,可實在是沒膽子得罪太醫院首南宮擎天啊!
歐陽情大手一揮,說隻要灌了糞湯,這人自然會好起來的,並且還格外叮囑,一定要近些日子都沒收拾過得糞池才行。歐陽夢兒一臉絕望,此時她想不裝病也不可能了,歐陽情擺明了就是故意這麼做的。
歐陽夢兒被下人們七手八腳給抬下去了,後麵的事情歐陽情想都不用想,經此一次,隻怕歐陽夢兒如廁都會吐得酸水都出來了吧,活該,誰叫她做什麼不好,竟讓在堂堂的醫女麵前裝病。
料理完了歐陽夢兒的事情,歐陽情轉過身子,衝著二夫人微微一笑。二夫人剛被奴才們給扶起來,一見到歐陽情的模樣頓時心驚肉跳,方才被眾人一鬧,她差點忘了還有歐陽情這一茬。
“丞相大人,此事還望丞相大人做主啊。”歐陽情緩緩開口說道,言語間雖然是在求救,可卻不是不卑不亢,沒有半分的怯弱。
歐陽震連連點頭,拿起那禮單,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眼見著禮單上麵的巨額財富,歐陽震頓時就坐不住了,這上麵可是相當於丞相府三分之一的財富,足可見當年將軍府嫁女兒,對這個女兒是有多麼的疼愛。
歐陽震捏著禮單開口說道:“連靜,這禮單上麵的東西應當全都在你手中,你老老實實交出來,還給情兒。看在你侍奉我多年的份上,免去你的罪責。”
二夫人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她如今已經拿不出來那麼大的財富了,當下便哭哭啼啼,實際上是在想著對策,怎麼想能穩住歐陽震,在掉過頭來對付這個挨千刀的歐陽情。
歐陽震捏這禮單,心中也有若有所思,從前他不曾在意,是根本不知道將軍府的嫁妝竟然如此龐大,歐陽震不在乎這筆錢,可也不能容忍二夫人這般欺騙他,一個女人手中握著丞相府三分之一的財富,他竟然還一無所知。
足可見這女人的心機城府是如何可怕了,歐陽震雖然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可是也絕對不能允許一個女人威脅到他的地位,尤其,這上麵還有十幾間鋪子,這每日的流水便足夠一戶普通人家過上好幾年了。
歐陽震微微蹙眉,盤算著,一會等二夫人交出了東西,他該如何處置這二夫人,歐陽震嘴上說著懲治,可是這心中還是偏愛二房的,總也不能看著二夫人出什麼事。
想到這裏,歐陽震隻希望二夫人能夠識趣,早一點將這東西給拿出來,他就是想要袒護,總也能找到由頭才行吧,若是二夫人執意不肯交出來,隻怕到時候連他也護不住這女子了。
“連靜,這些年鋪子的盈利和那些珠寶金銀,你都放在何處,還不快點交給情兒。難不成,你還想霸占下來不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歐陽震出言說道,看似是在訓斥二夫人,實則是在提醒著二夫人,早一點把東西拿出來,也就沒事了。
二夫人頓時啞口無言了,這些東西的去向,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來的,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二夫人鐵了心閉口不言,隻等著想到對策再說。她還就不信了,依照歐陽震的性子,還真能把她怎麼樣了。
誰知,歐陽情根本就不給她機會,歐陽情緩緩起身,拿過禮單嘶了一聲冷笑道:“丞相大人日理萬機或許還不曾知曉,這些東西到底都去了哪裏。不過,情兒雖然不是常年呆在丞相府,可自從從將軍府回來之後,倒也是見識了不少事情,丞相大人可有興致,聽上一聽。”
歐陽震微微頷首,心裏猜測著,歐陽情這是要說什麼,怎麼聽起來陰陽怪氣的,再看二夫人的臉色似乎更加難看了幾分。
歐陽情輕笑著繼續說道:“旁的我也就不多說了,免得有人又說我誹謗二姨娘居心叵測,故意不讓這二房扶正。隻是,恕情兒無禮了,二姨娘和夢兒姐姐說到底還是庶出,這丞相府素來嚴格,每月給的銀子可是固定的啊。丞相大人,別是你偏心二房,多給了許多吧。”
歐陽震聞言微微一愣,他雖然偏愛二房,可這銀子可都是正常給的,頂多就是時常將一些好吃食好東西送去二房那裏罷了,至於這銀子,他還是按照二房的本分,送去的。
於是,歐陽震搖了搖頭,表示這銀子的多少,他心裏麵十分清楚。
好,很好,她等得就是歐陽震這句話,隨即歐陽情立刻開口繼續說道:“既然丞相大人給的銀子是一樣的,我怎麼瞧著,自從我回來以後,這二姨娘和夢兒姐姐的吃穿用度,甚至比我這青絲居奢華十倍不止呢,丞相大人,似乎,這二房每日的開銷,比起丞相大人還要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