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將懲罰歐陽如柳的事情交給了歐陽情,甚至,就連歐陽如柳也束手無策,隻等著歐陽情用什麼法子叫她好看。
豈料,歐陽情並沒有將她如何,隻是說小懲大誡,叫她將祖母的宅子悉心打理一番,又派了小天前去監工。這場鬧劇才算是落下了帷幕丞相府的人也都離開了青絲居,喧囂了許久的青絲居,也總算是安定下來。
楚夜王爺帶著隨身的幾名侍女,也離開了丞相府,臨走前,楚夜頂著白芷的臉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弄得歐陽情有些不知所措,根本就不知道這塊狗皮膏藥,是幾個意思。
巧兒和歐陽情回到了青絲居中,兩人立刻忙活起來,歐陽情在藥爐之中煉製了一些特殊的毒藥。用天蠶花煉製而成的藥粉,均勻灑在青絲居牆壁周圍,以及院子裏麵的必經之路。隻要是不知情的外人闖進了青絲居,就一定會中毒,全身奇癢無比,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什麼害人的事情了。
自然,青絲居裏麵的人事先一定要服下解毒丸才行,巧兒閉著眼睛吞下了解藥,還有一顆是給小天留著的。歐陽情自幼便和這些草藥為伍,即便不吃什麼解藥,天蠶花這種上不了台麵的小毒物,還是奈何不了歐陽情的。
“小姐,想不到歐陽如柳竟然會這般算計小姐,枉費小姐一直以來都不願意對付她,到頭來卻被反咬一口。”巧兒低眉順眼,眉宇間卻隱約夾雜著一絲惱怒。
歐陽情聞言隻得是一陣苦笑罷了,自己的親妹妹為了那個什麼太子妃都做到了這個地步,怎能是一句心寒就能形容得了歐陽情現在的想法,她恨不得將司馬逸給活活掐死,似乎司馬逸的存在,才是讓她們姐妹反目成仇的關鍵點。
折騰了一早晨,歐陽情也是有些餓了,撒完了藥粉便叫巧兒去準備一些吃食,誰知道接下來還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不吃飽喝足,她怎麼能有精力去對付丞相府裏麵的女人。
書房之中,歐陽情輕押了一口茶,不由得將茶盞放在一旁隨口呢喃道:“楚夜啊楚夜,你倒是來去自由,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嗬嗬,本王才離開不到一個時辰,情兒便如此想念本王了麼,真是叫本王好生感動啊。”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一道月白色身影赫然在目,歐陽情瞪圓了眼睛,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楚夜就敢以真麵目闖進來。
“楚夜,你瘋了啊!萬一給人瞧見,你這條小命要還是不要!”歐陽情氣的半死,恨不得將楚夜給丟出去。
誰知,楚夜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想來也是,堂堂青龍國的王爺,何曾將區區白虎國的丞相府放在眼中,就算真的給人瞧見了楚夜在這裏,隻怕也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
不過,丞相府裏麵難保會有司馬逸的眼線,經過了上次馬車的事情,歐陽情警惕了許多,當下便打定主意,決定讓楚夜先行離開這裏。若是真有什麼事,以後再談也不遲啊。
想到這裏,歐陽情便勸說楚夜先行離開,別自找麻煩。
楚夜挑了挑眉頭,穩穩當當的坐在了書案前,一邊抄起桌子上的硯台一邊心不在焉的嘟囔道:“情兒你不必擔憂,丞相府裏的眼線就算是看到了什麼去告訴司馬逸,司馬逸現在也沒空管你的事情了。”
這是什麼意思,歐陽情知道,司馬逸的身邊一直都有楚夜的人,可是楚夜為何這麼說,太子府距離這裏雖然有一定的距離,可是依照司馬逸的修為,很快就能趕到這裏來的。
然而,現如今楚夜這麼說,想必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既然楚夜都不擔心了,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莫名的,歐陽情竟然對楚夜萌生了一種無可取代的信任感,似乎哪怕楚夜說月亮是方的,她都會相信一般。
“楚夜,你這是什麼意思,司馬逸,難道,他現在無法脫身?”歐陽情有些興奮卻又有些擔憂的反問道。
楚夜微微頷首,輕笑著繼續說道:“現如今,司馬逸已經帶著人去了邊塞,至於他到底想怎麼樣,本王倒也是拭目以待。可惜,我安插的人司馬逸並沒有帶走,這一次,他隻帶了兩個心腹前去。本王也很期待,司馬逸這個廢物還能做出什麼沒腦子的事情來。”
歐陽情聞言不由得一陣苦笑,這天下間的人對司馬逸都是無比敬畏,唯獨楚夜,從來都是不屑一顧。想來也對,楚夜雖然麵對她的時候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可畢竟也是師承第一聖手,其才華和修為恐怕兩個司馬逸都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