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朝臣聲稱,為了皇後的鳳體,應該取消歐陽情和楚夜的婚事,之後要不要再次舉辦婚禮就容後再議,而另一群朝臣則認為,婚期已經訂好,且天象不一定準確,因此婚禮應該照常舉行,以體現國家的信譽,也是為了防止白虎國那邊因為他們出爾反爾怠慢了他們國家名義上的公主而感到惱怒。
那些家夥再怎麼討論也討論不出結果,皇帝叫來歐陽情和楚夜,以及欽天監等人私下議事。他將此事放到朝堂上麵就是為了給楚夜和歐陽情一些壓力,沒有想到這兩個家夥倒是充耳不聞,完全當了個聾子,外麵的什麼聲音似乎都沒有被他們聽進耳朵裏,這倒是叫皇帝有些惱怒。
不僅是惱怒他們根本就聽不進去別人的話,更是惱怒這兩個家夥永遠都不按照他的思路來走下去,反倒是一直在推翻他的計劃。
皇帝做了十幾年,從來沒有這樣窩囊過。
看著站在那裏氣場很是契合的兩個人,皇帝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心中一陣惱怒,看著這兩個家夥就很是來氣。
“參見小皇子,參見連城公主。”那欽天監看起來很是恭敬地對兩人行了禮,歐陽情卻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對兩人的不屑和一些不喜。
不屑她可以理解,至於這不喜?
歐陽情眯了眯眸子,看樣子這欽天監也不是什麼好人啊,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冒出來的這麼多的敵人,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讓不讓人安生了。
楚夜也看了一眼陰陽怪氣的欽天監,臉上帶著笑容,眼底卻浸滿涼意,他可不覺得今天皇帝叫她們過來是準備站在他們這邊的。
“楚夜,想必你也知道最近皇後病了,而且病的不輕。”皇帝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開了口,他暗示的意味很是明顯,就是想要將關於兩人婚事的那件事情給引出來,“朕想了想……”
“父皇,這件事情您跟我說也沒什麼用啊,”楚夜懶懶地笑了笑,柔若無骨靠在歐陽情的肩上,嘴角的笑容迷魅,帶著幾分女子的陰柔,卻讓人一點兒也不敢將他當做女子來對待。“這件事情可不是兒臣能夠解決的,我又不是大夫,您說是與不是?”
聽到楚夜直接打斷了皇帝的話,歐陽情的眼底泛起笑意,這家夥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在皇帝的麵前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就是仗著皇帝現在不敢動他嗎,真是……歐陽情輕輕地搖了搖頭,對於楚夜的作為很是好笑,卻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楚夜向來是有分寸的,這個分寸他拿捏得比她好多了。
“我也聽說父皇請了欽天監來查看天象,倒是叫人覺得很是詫異,這西邊這麼大,怎麼偏偏就是本皇子的喜事衝撞了皇後娘娘呢?我可沒有聽說過喜事還能衝撞人呢,若是皇後娘娘病了,此時不是更需要喜事來衝喜麼?即使是讓本王來做那衝喜的人選,本王也是願意的啊,畢竟那是皇後娘娘,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我當然要做一點點小小的犧牲啊。”
聽著楚夜的話,皇帝的臉色變了變,楚夜這是在變相地嘲諷他,不僅是嘲諷他硬要將這件事情安在他和歐陽情的身上,也嘲諷皇後這一次做的戲實在是不夠,再者便是諷刺皇後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這青龍國帝都的人誰不知道皇後娘娘早就已經失寵了,更別說什麼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要不是因為她身後的背景還沒有倒,她現在早就被皇帝打入冷宮了。
歐陽情聽著楚夜的話,默默地想,楚夜最近氣人的本事真是越來越有長進了,肯定是跟自己學的。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朕何時說過要拿你來為皇後娘娘衝喜,你又何必這樣說自己。”皇帝詳裝憤怒,似乎是為楚夜和歐陽情感到委屈,但是眼底卻帶著陰鷙,“朕隻是覺得,皇後這樣子,你們再舉行婚禮唯恐不妥。”
“皇上,此事有何不妥?不如問問欽天監?”原本皇帝以為歐陽情這句話的矛頭是指向自己的,可是歐陽情話鋒一轉就將矛頭對準了欽天監,欽天監簡直是一臉懵逼的。
隨即他反應了過來,“從天象上來看,皇後娘娘之所以會犯這樣奇怪的病,是因雲氣衝撞月亮,是為不詳的征兆,如果達到七尺,皇後必將暴斃而死,而引起雲氣衝撞月亮的主要方位來自西邊,並且最近必有喜事降臨。這西邊便是小皇子的住所,再加上這連城公主同小皇子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