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薄沐沐沉默了半晌，“我……我和哲軒之間什麼怎麼回事？”
“你們兩個真的是未婚夫妻麼？”
蘇小檸深呼了一口氣，說出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的疑惑。
薄沐沐雖然口口聲聲說是林哲軒的未婚妻，林哲軒在到A市之前，也明確地說了要帶著未婚妻來。
可是薄沐沐的狀態，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未婚妻的樣子。
就譬如之前在機場，麵對林嘉怡說的那種偏侮辱性的話，她都沒有一點想要反駁的意思。
現在更是被林嘉怡直接趕了出來。
“我……”
薄沐沐的聲音有些虛，“我們當然是……”
“沐沐，你要對我說實話，我才能幫你。”
蘇小檸深呼了一口氣，淡淡地開口，“如果我知道你在騙我的話，我是不可能真心地幫你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
半晌，薄沐沐終於歎了口氣，“小檸姐，你在哪？我去找你。”
酒店樓下的咖啡廳。
薄沐沐拘束著身子坐在蘇小檸的對麵，雙手無助地捧著手裏的咖啡杯，“小檸姐，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和他的確是未婚夫妻……”
“隻不過……”
少女有些落魄地低下了頭，“隻不過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感情。”
“不對，是他對我沒有什麼感情。”
“從頭到尾，真正動了感情的隻有我一個人。”
少女抬起那雙晶晶亮的眼睛看著蘇小檸，“小檸姐，你知道暗戀是一種什麼滋味麼？”
“不敢靠近，不敢接近，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喜歡自己。”
“但是就是想要遠遠地看著他，在他受傷的時候偷偷地給他安慰，在他喝醉的時候去照他，在他醒來之前逃走。”
“這是我這些年一直在做的事情。”
薄沐沐白皙的手指扣著咖啡杯，“林哲軒是我學長，我一直都很喜歡他，但是他太耀眼了，他站在哪裏，哪裏就有光。”
“而我……太渺小了。”
少女看著蘇小檸，目光似乎穿越到了更遠的地方，“我這些年一直知道他有個喜歡的女孩子，也知道他為了這個女孩子，從Z市跑到了歐洲，又從歐洲跑到了青城。”
“因為我一直在跟著他。”
“默默地在他身後看著他。”
“其實他很少喝酒的，但是他每次喝酒，我都知道。”
“前不久有一次，他又喝了很多的酒，我又跑去照顧他……”
“可是他忽然就睜開眼睛了，問我為什麼要一直這樣，說他一直都知道是我在照顧他，在偷偷地關心他。”
“他問我想不想和他在一起……我搖了搖頭，想跑，但是被他抓回去了。”
少女說著，小臉開始泛紅，“那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第二天酒醒了之後，他跟我求婚，讓我嫁給他……”
“我不知道他是因為拿走了我的第一次想對我負責，還是把我……當成了你的替身。”
“但我同意了。”
“後來……後來就發生了車禍。”
說完，薄沐沐抬起頭看著蘇小檸，目光誠懇，“小檸姐，我全都說了，我沒有任何騙你的地方……”
“你能不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