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尊揉了揉雙眼,疲倦的望著眼前鬧成一團的眾人,這其中卻有老者,亦有孩童,還有黑臉的漢子,窈窕淑女,他晃了晃頭,神色恍惚道:“我這是在哪兒?”。
他向四周望了望,周圍朦朦朧朧,似蒙著一片霧氣,黑暗的夜空上,掛著一輪孤月,那孤月甚是詭異,散發的月輝,竟如鮮血一般殷紅,他又向身下望了望,最終目瞪口呆道:“我上天了?”,身下的那畔波濤洶湧的瀚海,激起的一波波駭浪,似要將他吞噬了一般,煞是凶悍。
這時眾人亦將眸光,漸漸地移向他,那嬌滴滴美嬌娘的楊曉,彎下腰蹲在地上,麵對麵的直視著他,用手輕輕地觸了觸他的鼻尖,嬌笑連連道:“小弟弟,要不要陪姐姐玩啊”。
那清瘦的道人風緣,皺著眉毛,怒斥道:“你這女魔頭,收斂些罷,他豈是容你褻瀆之人?”。
胸前一串骷髏佛珠的餘然之,悶哼了一聲,伸手拎起楊曉的長裙欲甩向一旁,奈何楊曉長腿輕輕向上一揚,腳尖向後一探,砰的一聲,那玲瓏白嫩的小腳丫恰踢在餘然之的鼻梁上,這看似輕盈的一腳,卻蘊含著七分力道,餘然之捂著鼻子悶哼了一聲,而楊曉則順勢脫離開來。
楊曉咯咯嬌笑道:“你這花和尚,莫不是想吃姐姐的豆腐?”。
餘然之凶悍的大吼一聲,提起手中的戒刀,猛地一躍而起,順勢將刀鋒劈了下去,卻也未見楊曉怎般動作,那駭人的刀鋒,鏘的一聲,當頭劈了下來,於尊愕然的望著楊曉,心底突突跳個不停,而正當刀鋒試要迎上時,楊曉的身體卻猶如一片漣漪,悠悠的蕩散了,靜靜地融入到了黑暗中。
那戒刀雖是劈空了,但刀勢不減,一條數千米之巨的刀光,轟的一聲劈入波濤洶湧的海流中,那天地竟也因這悍勇的刀光顫了顫,毫秒之後,一道幽深駭人的海溝,出現在眾人眼前,那海溝的兩側,狂卷著兩道似明鏡般的流旋,殷紅的月華覆在其上,倒似是兩片飲了鮮血的刀刃般駭人。
方才憑空消逝的美嬌娘楊曉,出現在餘然之背後,輕輕地用指尖戳了戳餘然之的脊背,咯咯笑道:“沒想到你這愣頭青,倒是身負好一般功夫,隻不過你恰巧碰到了姐姐,想要在我身上討到些好處,不如跪下來求我來的容易些”。
這時身披黃袍的皇堅,幽幽歎道:“二位身負如此玄功,倒不如隨寡人征戰四方,熱血沙場來得痛快些”。
餘然之冷哼了一聲,道:“灑家以為灑家已經足夠瘋了,卻未料到你二人比灑家還要瘋狂,灑家不打了,不辯了,倒不如留些力氣困覺”。
楊曉伸出蘭花指,輕輕地點了點餘然之的額頭,咯咯嬌笑道:“喲,花和尚,你這就認輸啦,太無趣了”。
餘然之一臉厭惡道:“你若再敢指指點點,小心灑家把你的手指頭掰折了”。
楊曉橫了餘然之一眼,嬌嗔道:“你這空有一身肥膘子的花和尚,就不能說些哀家喜歡聽的”。
於尊怔在一旁,略有些神滯的望著幾人,低忖道:“這些人究竟是些什麼來頭?方才那和尚和女子的武道,確是驚人,隻是他們所言,倒頗為的異樣”。
蘇秋打斷了餘然之和楊曉,喝道:“你二人到此為止罷,想要打情罵俏待破了禁製出去後也不遲些,當務之急,想必各位也看得清楚”。
眾人再次將目光聚焦在於尊身上,他們中資曆最老的塵鷹,思慮再三後,幽幽道:“孩子,你可知這是何處?”。
於尊茫然的搖了搖頭,道:“老前輩,我亦不知自己身處何地,隻是當我醒來後,自己便業已身居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