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音絕,淡生九州,餘煙嫋嫋,歃血啾啾,我問鹿鳴,何以為醉,唯有天下,杜康可矣。
兩人立於那玄天之上,如一葉葉孤獨的雁群般,上下浮沉,卻聞一聲鐵琵琶奏響前音,又聞一曲玉笛,奏上高潮。
霧裏烏矣,劈哩劈哩,眾生浩渺,煙雲浮沉,解些饑渴,共度餘生。
卻見那半空,煙波浩渺,一段段清澈的笛瑟之音,飄蕩在四野,特別是於尊手中的玉笛,竟隨著那笛瑟之音,飄出了一片片玉蝶,那玉蝶上下翻飛,煞是亮眼。
反觀仙弦,她手中的琵琶,忽的接引出一座座長橋,那長橋上立著些小兒女,談情說愛,幽幽奏曲,好不自在,確是那七夕才可見得光景,足以見得,仙弦心中,感情幾何。
那小兒女從長橋上躍動下來,踩著那玉蝶,忽高忽低,確是一對對情侶,皆站在半空之中,嚶嚀親吻,倒似是要作別一般。
而此刻,仙弦的眼中,漸多了一絲悲鬱,道:“相逢幾何?歸來幾何?悲鬱幾何?歡喜幾何?坦言如常,倒也如常,何來無常,悲喜無度!”
她的眼前好似出現了她的淵師哥,因而眼前也漸多了些許水霧。
於尊歎了口氣,幽幽道:“世間無常人最多,無常事最多,道是無常卻有常!無常全被有常引,道是有常,道是有常”
那些璀璨的光華,淩空綻開,那一片片玉蝶倒成了一座座玉橋一般,為些有情人長牽手。
而這時,那音穀的上方,突地飄出一片空冥的曲調,那曲調極是浩瀚,猶如一片星辰之海般,將眾人籠罩在其中,淺些看,卻如置於荒陳的古宇宙一般,億萬星辰勾勒出的星空,賦予了眾人,卻也不知何人有如此身手。
雅心底一滯,道:“好生偉岸的手筆,何人能有如此手筆啊!”
孤漸幽幽道:“如此手筆,看來真乃是音穀罷!”
文珊兒皺了皺眉,道:“我等該如何是好?”
仲夏淡瞥了一眼文珊兒,咄咄逼人道:“怎麼,不相信我哥哥了麼?”
文珊兒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倒也非是如此,奴家隻是擔心於大哥他......”
“擔心我哥哥會出事,是罷!”仲夏言辭冷漠,道。
文珊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坦言道:“確是如此!”
“哼,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後來者會這般,若是不相信我哥哥,那麼便自己應付!勿要尋些不光彩的想法了!”仲夏冷言冷語,道。
這時,方成拉了拉仲夏的臂膀,道:“小夏夏,何必如此呢?他們不信便不信罷了嘛!總之我覺著於師哥定會無恙!”
“這倒還不錯”仲夏臉上帶著一分滿足的模樣,隻不過瞬而,她忽的扭頭擰住方成的耳朵,道:“你叫誰小夏夏?”
方成哭淋淋道:“媽呀,疼,疼啊,好疼,小夏夏......哦......不......仲夏姑娘......快放手啊!”
仲夏眯著一雙小眼,露出兩顆小虎牙,笑嘻嘻道:“怎麼樣,可是好受了?”
方成捂著一雙通紅的耳朵,痛苦道:“你以為我是牲口啊,還一隻手一隻耳朵,這定是最後一次,你若再如此,我便對你不客氣了!”
“甚麼......”仲夏拉長了音調,又露出兩顆小虎牙。
卻聞方成一聲,“媽呀”,拍拍屁股,卻也不知奔向了何處。
仲夏冷哼道:“誰讓你占我便宜,活該!”
眾人見識到了仲夏的野蠻脾性,倒也說話顧忌些了,這位小兒女倒似是對誰也那般,無些良好的教養一般。
文珊兒輕輕地拉了拉孤漸的臂膀,顏色略有些愁楚,道:“於公子,當真無事?”
孤漸點了點頭,道:“無妨,珊兒妹妹靜觀便可!”
“可......我心裏總有些許忐忑!”文珊兒一臉憂愁模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