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尊顏色黯然道:“難道這方世界,除了殺戮,便無些其他的選擇了?”
春秋意微微頷首,道:“隻要你足夠強大,便無了殺戮!”
於尊緊緊地捏了捏手中的源天刃,幽幽道:“是嗎?隻要握緊我手裏的刀,便會無些殺戮嗎?”
道三一哈哈一聲大笑,道:“隨時都要握緊你手中的那把彎刃!”
於尊會意地點了點頭,道:“多謝前輩提點!”
道三一揮了揮手,道:“孩兒,你既有如此的執念,我等便也不強加於你些甚麼了,你且離去罷,日後總會有機緣再相見的!”
於尊拱手抱拳,道:“拂了各位前輩的好意,恕於尊的過錯,望各位前輩勿要心底生厭,於尊有時間定會再來拜訪各位前輩的!”
那老道哈哈一聲大笑,道:“且慢小兒,你且為我舞一段刀法罷!”
於尊心底一凜,略有些苦澀,道:“若是演繹刀法,自當有一位對手來與我共同演繹,可麵對各位前輩,於尊心底生寒,於尊又該如何演繹呢?”
道三一揮了揮手,悠悠道:“徒兒,出來罷!”
妄夫子滿麵的笑意,道:“於信士,好久不見呐!”
於尊愣了愣,笑道:“原來是你啊!”
妄夫子道:“不是我,難道還有別人嗎?”
“你自不是我的牽掛之人!”於尊淡淡地瞥了瞥道三一的身後,頓時一股笑意,瑩然而起,道:“當真是雨然姑娘嗎?”
柳雨然用繡帕掩著嘴,踱著輕悠悠的步伐,走上前來,道:“於大哥竟還牽掛與我,我亦苦苦地思量著於大哥!”
妄夫子癟著腮,道:“你心底隻有你的於大哥罷!”
柳雨然笑道:“難不成還有你嗎?”
妄夫子橫了一眼柳雨然,悶哼道:“怪我天天都如此照料你了!”
“哦?不知妄道長是如何照料雨然的?”於尊笑意盎然的望著妄夫子,道。
妄夫子瞥了瞥嘴,悶哼道:“除了那落紅之日外,我妄夫子天天圍在雨然身邊!可比你這於大哥殷勤的很呐!”
柳雨然冷哼道:“哎呀!你還好意思跟我說,我天天被你煩都煩死了!”
妄夫子笑嘻嘻道:“可是被我感化了些許?”
這時,道三一拍了拍桌案,道:“夠了,你等眼裏還有我等些長輩的顏麵?”
於尊笑吟吟道:“前輩可是要我與這妄夫子較量一番嘛?”
道三一嘴角含著笑意,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
“那又會是誰呢?”於尊心底略有些忐忑,道:“難道是雨然姑娘?”
道三一嗬嗬笑道,指了指妄夫子和柳雨然,道:“你的對手,不是妄夫子,而是他們兩位!"
於尊撓了撓額頭,略有些神滯,道:“甚麼?他們兩位?前輩到底賣了些甚麼關子?”
道三一哈哈一聲,大笑道:“小兒,你去罷,看能否贏他們兩位!”
於尊心底忖道:“卻也不知曉前輩賣的些甚麼關子,想來定不會太過容易的!”
這時,柳雨然顏麵上略多了些憂色,道:“於大哥,刀槍無眼,至時定要好生護著自己!”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我這雨然妹妹,竟還掛念著她的於大哥安危,當真是位良善之輩!”
柳雨然臉上略帶一分暈色,道:“於大哥,你既救過雨然,便是雨然的救命恩人,雨然便是報答於大哥的大恩,也是應該的罷!”
於尊眼底含笑,道:“既如此,那我們便開始罷!”
妄夫子大喝一聲:“於公子,刀槍無眼,我來也!”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等著呢!”
說罷,那妄夫子便舞起長劍,攻了上來,他那金燦燦的長劍倒也是惹人眼球,隻是近前時,一股剛烈的熾氣,迎麵而來。
於尊心底一愣,道:“那玄火卻也非些普通的烈焰!”
確如他判斷的那般,那玄火方一湊到近前,那大地上的土木草石竟在一瞬間化為了一片清氣,他舞著長劍,雙眸中射出一道幽幽的紫光,仔細辨別時,卻見那紫光也是一股玄異的烈焰。
於尊一滯,忖道:“沒想到這平時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家夥,竟然如此厲害!”
然而妄夫子卻未如他這般,思量的如此多,他揮起手中長劍,躍上高天,這時那金燦燦的赤炎,如一輪灼日般,映射的令人睜不開眼睛。
於尊心神一凜,踩著腳底下的碎石,猛地向上一拔,卻如一道箭鏑般,射向了高空。
如熾日般的妄夫子,冷笑道:“你即便靠近我,也無一分勝算!”
方才那一道劍招,讓於尊硬生生的接下來,當時,他的虎口就生出一絲尖銳的刺痛,而此刻,那妄夫子一劍接一劍轟擊下來,饒是他的臂膀再有些力氣,也令如今的他有些吃不消。
他勉強的一步一步靠近妄夫子,妄夫子臉上銜著一道冷笑,卻非平日裏嘻嘻哈哈的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