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阻我安睡?”森天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幽幽道。
“老鬼,有好戲看了!”興元抿著嘴,笑道。
於尊靜靜地仰望著長空,他自是看不清那高空中的一切,因那厚實的雲層,將眾人包裹在其中。
唯有氣!他隻能感受到他們的氣!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心道:“看來,隱於蒼穹邊緣的那些人,武道定是不俗!”
轟!
一片海浪,湧上高天,而那片身披藍色盔甲的兵將,則靜靜地站在他的麵前,他們臉上皆掛著一絲冷漠的神采,好似不太關心此刻這番世界。
或者說,他們皆是些失去了神誌的傀儡罷!
他們一步一步地走上前來,那瀚闊的汪洋,湧起了一片片駭浪巨波。
他們皆是一些狂人,假如賦予他們生機的話,他們大抵都是些英豪罷!
於尊眼睛眯成一條縫,他在靜靜地思量著,此刻該如何做。
天空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雷紋,也不知從何時起,那畔蒼穹的盡頭,便覆上了一片片紫色的閃電。
那紫色的雷電,忽閃忽滅,伴隨著那道道黑白焰火,一起占據著整片高天。
“這玄焰難道是?”村盛眯著眼睛,心底略有些不安道。
“沒錯!若是我所料不假,這確是虛無魔焰!”天淵道。
“可這虛無魔焰,為何在這小兒身上?難道他是......”興元啞口無言道。
“若是真的如此,那傳說豈不是真的?”森天倒吸了一口涼氣,道。
“所以現在我們該不該打?”村盛揉了揉額頭,無奈道。
“既然聖王讓我等盤踞在此地,定有他的目的,我等還是看局勢變化罷!”興元道。
而此刻,那畔汪洋中,漸漸變得精彩了,那車馬笙簫,鼓落錘升,聲勢愈發的浩大。
而與此同時,那片晦暗的天地,漸漸變得明亮,依舊是午夜,隻是這一刻,那天空好似及早的蘇醒了過來,此刻,這夜空大抵也是無眠的罷!
轟!
一聲巨浪。
一條巨龍,順隨著那道巨浪攀上了高空,而與此同時,那片片車馬也動了,他們瘋狂地馳騁在海平麵上。
他們身披著耀眼的藍色盔甲,他們心無所懼,手中的利刃,發出一道道刺眼的藍光,腳下的車馬,速度快如風馳電掣,瞬間便消失在那片翻滾的巨浪間。
當他們再次聚首時,那片藍色的浪花,迅速的凝結成一片片兵將,好一出厲兵秣馬!
他們的眼神中,是一片靴刀誓死的無畏!
轟!
一柄數千米的長刀,瞬時間劈向了被包裹在眾兵將中央的於尊。
而與此同時,那片兵將亦舉起了手中的刀戟,於是密密麻麻的刀劍,瘋狂地湧向了處於那片紛爭中央的於尊。
那巨大的長刀,裹著一片刺眼的血華,瘋狂地抵在他的頭頂,他舉起手中的源天刃,竭盡全力抵擋著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他被擊倒了,他口齒間流著些許殷紅的血水,他抹了抹嘴角。
一聲厲嘶,包裹在一片瘋狂地笑意之間,他雙腿一躍,直抵長空,他終是找到了那片刀風劍雨的始作俑者。
那青年眼中不含一絲溫情,他手中握著一柄古銅色的長刀,他的衣袂上,則繡著一片片龍紋。
“哦?方才那條紫龍,原來是你啊!”於尊眯著眼,一絲冷漠的笑意,掛在了他的臉上。
“殺!”那青年厲嘶著,他的聲音沙啞,神光黯淡,他好似剛被人奪去神魄。
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刀,身體如一柄刀戟,如同一道霹靂般,躍上高天,待垂升到某種程度時,他手中握著的那把長刀,忽的變得足有千米之巨,方才他便是用這一招,令於尊吃了些暗虧。
而此刻,不僅僅是這名青年,通天的鑼鼓聲,亦愈發的盛大,那群身披藍盔的兵將,竟隨著一片駭浪,瘋狂湧上高天。
轟!
一波未落,一波又起,於尊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深厚了。
就在那柄長刀,勢要落下來時,一個瞬閃,他便消失在了原地,然而這戰鬥哪有那般簡單?
他方一落足,那柄長刀亦落了下來,他隻能再次舉起雙手,持著源天刃,瘋狂地抵上去。
他的虎口流出了一滴滴鮮血,隻是他的笑意,卻未被這莫名的攻守,而減弱分毫。
於是,他又舉起了手中的彎刀,此刻,他以攻為守。
密密麻麻的厲光,刺痛了他的雙眼,他躍上高空,之後舉起手中的彎刀,瘋狂地劈了下來。
轟!
一道巨響,震顫著整片長空。
桉晉眼神略有些幽暗,歎道:“此次於兄,恐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