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紫發白瞳的魔裔,眼神中隱有一絲厲光,落下的果實,滾落了一地,他們似乎並不喜歡這些果實。
曆經數萬年之久,他們皆以這片果實為食糧,也難怪此刻的他們絲毫不珍惜這片孕有神性的果實。
晶瑩的果實,輕輕地落在地上,慕容蓀曉輕輕地招了招手,那顆果子,便落入到了他的掌中。
他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於兄,可敢食用?”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有何不敢?”
而此刻,站在他對麵的那群魔人,眼神中則透出了一絲嗜血的凶光。
於尊絲毫不在意那群魔裔的情緒,他忽的大喝一聲:“裂天式第二式——風鯤!”
一道颶風,憑空而起,而與之相隨的則是,那樹冠上的果實,則被風鯤卷落了下來,果實落入於尊的懷中,於尊笑吟吟地將幾顆果實,扔給眾人,道:“這果實應有奇效,大家不妨嚐一嚐!”
於尊將一顆果實,扔進了嘴中,那粘稠的汁液,極為的爽口,可當那果實,咽入肚腹時,一股熱浪,則席卷了於尊全身。
他的皮膚變得滾燙滾燙,那一刻,令他想起了皕銀果,難道這些奇異的果實,皆是如此的狂烈?
而站在於尊身旁的婉如兒,則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大抵是暈過去了罷!這果實生性如此猛烈,倒也超出了眾人的預期。
隻是,站在離於尊不遠處的聶生、蒼帝等人,則闔上了雙眼,坐在地上靜靜地吐納!
於尊心底一滯,忖道:“若是那果實的藥力,不加以控製的話,那如兒的性命可是堪憂啊!”
他坐在婉如兒的身後,而此刻,婉如兒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了。
於尊將雙掌覆在婉如兒的後背上,他忽的大喝一聲,“零塵決!”
隻是那短暫的一瞬,漫天布滿了星辰,眾魔裔一臉訝異地望著玄天,或許,他們並不知道此刻發生了甚麼罷!
冷寂的夜空,墜下一片片寒冽的光,而那片星空的正央,則有一輪皎潔的月亮,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
令人心底不免吟詠出了一些詩詞:“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那搗練的玉兔,可還安好?
那身披寒衣的嫦娥,仍在思戀故人?
冰冷的月華,璀璨的星光,漸漸地鋪滿了大地,而此間的夜晚,溫度也漸漸地趨於零度以下。
寒氣順著於尊的手掌,湧入到婉如兒的體內,她的臉色,漸漸地恢複了紅潤的光澤。
而那片燥熱的果實,則漸漸地化為了一片溫潤的氣息,靜靜地流淌在婉如兒的四肢百骸中。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眼中的光暈,已與之前有些出入,那是一片神光,孕育出生命的神光。
她靜靜地望著於尊,倏爾,她道:“哥哥,我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你覺得呢?”
婉如兒笑嘻嘻地望著於尊,道:“哥哥,好清晰啊!頭腦好清晰啊!”
於尊笑道:“何不再多食幾顆果實?”
婉如兒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哥哥說得極是!”
而此刻站在他們對麵的魔裔,眼中卻漸漸地透出了一分嗜血的寒光。
他們之中,走出一人,那人倒與眾魔裔有些相異,他披著一頭紅發,他的皮膚十分的蒼白,眸子中則是一片紫華。
他的步伐十分的輕盈,好似輕輕地飄搖在地麵以上,如同一個遊魂。
不見他踱出幾步,業已從眾魔裔中走出,他倒不似那些魔裔,麵露凶光,他的雙眼中,始終含著一分笑意。
他靜靜地望著於尊,忽的招了招手,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他,於尊的身體,竟然不受控製的向魔人飄去。
他竟然難以控製自己的身軀,此刻,便是慕容蓀曉、蒼帝和聶生等人,亦傻了眼。
這是怎麼回事兒?
那強烈的撕扯力,竟是那麼的驚人,好似身邊的那片空間,也會被那片強烈的撕扯力撕碎!
這還是人的力量嗎?
此刻,於尊唯一想到的便是那片果實,他的眼中,漸露出了一絲慎重。
而此刻,他的腦中,忽的靈光一現,他將果實一顆一顆地塞入口中,足有數百顆果實,皆被他吞咽了下去。
那紅發紫瞳的魔人,一臉駭然地望著於尊,輕言道:“難道他不畏死?”
當那數百顆果實下肚後,在一片流淌著岩漿的世界裏,於尊靜坐在岩漿的上層,靜靜地吐息著。
沒錯,此刻他的心底,便是一片灼熱的岩漿,那岩漿瘋狂地翻卷著,幾欲將他吞入肚腹,可他的身體,卻如同一片飄羽般輕盈,他總能避開那片熾熱的岩漿。
這一刻,令人感到一刻的驚悚,他的古銅色的皮膚,漸漸地化為了一片熾熱的紅銅色,他的體表則蒸騰起一片白煙,那白煙好似炸開的鍋爐,順著於尊的體表,瘋狂地湧入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