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此時的他,還不明殷千秀言中之意罷!但總有一天他會明白,那時的他,才會恍然覺悟罷!原來,事實的真相竟然是......
此時,那些溫婉的女子,已經化為了他的世界的一部分,而世間的長情,總是無法預料的,他無奈地笑了笑,心道:“為何是我於尊,獨有這片桃花呢?”
輕盈的燭光,在外域靜靜地晃動著,此時的外域,與之前並無太多差異,或者說,外域一直如此,但少有人發現,那些燭火的背後,已是一片空靈......
冰冷的幽冥之氣,與炙熱的蒼梧氣,彼此之間纏鬥在一起,慢慢地,蒼梧氣像是龍首,將那片黑暗的氣息,壓製了下來。
那時的他,微微有些錯愕,“這蒼梧氣,果然厲害......”
回到外域,冰火之城,在天畔上,靜靜搖曳,在瘋狂的潮汐間,若隱若現的王城,始終坐落在東北方。
轟!
潮汐入耳,蒼冥被一層滄浪洗刷了一遍,繼而又是一片深沉、壓抑的死寂,當他的視角再次觸及到正北方的那座王城時,他心底的駭異,依舊如初。
一片羽毛,托起了一座城池,細細打量,那片羽毛簡直猶如萬重山勢般浩大!
這便是千年之前的世界嗎?
可我總要去探尋一番的,他心底做了決定,他的祈願,令他的行動,變得幹脆果斷。
望著那座被火焰燃燒的王城,他的嘴角,向上輕輕地勾起,那時的他,有些固執,有些玩味,亦有些小小的邪惡,是少年獨有的情懷。
如此年華,正是我心狂野的時代,也難怪他會一次又一次的戰勝心底的懦弱,實則是內心的那把火,總是會將那些懦弱引燃,後來,大火過後的餘燼,用炭火寫就了兩個大字——堅強!
他的心神略有些恍惚,當他真正的踏入火焰王城,那時的他,心思微微有些錯愕,這裏的氣息,倒令他的心底,感受到了一種徹夜的寒,而非火焰燃燒時的熾熱......
那張巨大的牌匾,靜立在王城之巔,是一座巨大的山脈,山脈上刻畫著幾個大字,遠遠地望去,竟似一張牌匾——幽魂冥域!
山勢陡峭,他緩步移入其中,這時的他,在那座浩瀚的山嶽下,是如此的卑微,如此的渺小......
而浩瀚的天幕上,總有星光,墜入眼簾,在他的視線裏,這片被火焰點燃的世界,猶如一座燒紅的銅爐,內裏的烈焰,似乎在鍛造一柄神兵。
他漸覺,身體深處的那片極寒,實則是靈魂溢出來的,恍惚間,他看到一柄柄青銅劍,劃破了風,衝向他。
而後,他看到了天幕上,那群修道者,這些看似古樸的利劍,實則內含強大能量,他苦笑著,低下了頭,當他再次揚起頭時,他的眼底有一片瘋狂、炙熱的光。
寒冷的氣息,從他的掌間,慢慢地溢了出來,黑暗氣息,是一片浩瀚且令人感到壓抑的氣息,此時,天幕上,已是一片慘淡。
修士身上,溢出的氣,像一麵巨大的鼓,而自於尊體內溢出的氣,更像是一根鼓槌,鼓槌敲擊在鼓麵上,那時的天空,忽的大震!
浩瀚的能量,化為一片片波紋,向四周慢慢地擴散而去,隻要被這片氣浪觸及到,死亡是唯一的答案。
黑暗氣息,瞬間將這片世界凍結了。後來,模糊的瞳仁裏,隻剩下一片憔悴的影像。
“你們又是何人......”於尊喝道。
“我等乃是上古虞氏!”他的心底一震,上古虞氏?
“那麼這座城......又是?”那時的他,心底是有些期待的。
這時,從黑暗中,走出了一位老者,老者披著一頭紫發,在他蒼老的麵容上,書寫著時光蒼老且孤獨的足印。
“沒錯!這座城池,便是上古時期,傳承至今的一座古城!”老者道。
千年前的那場大戰......究竟糾結著多麼恐怖的氏族......
而此時,他再次望向蒼嶽,那四個大字——幽魂冥域,在他的心底,變得愈來愈沉重。
冥域?
而此時,自黑暗中,走出的氏族,像一盤棋子,落子無悔!
“你可是要找往生書?”老者道。
“甚麼......往生書......”他的心底一怔。
見此,老者倒有些微微錯愕,“那你有何目的?”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一臉苦澀,道:“為找一條路!”
“什麼路?”老者道。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離去的路!”
“離去......怎麼離去?”那時的於尊,聞老者此言,心底一怔,“難道真的沒有路要走了?”
狂風劃過天幕,於尊哈哈一聲大笑,“我倒想入城中一觀!”
老者皺了皺眉,道:“我族守護之地,又豈是任他人,隨意進出之地?”
“哦?守護之地?包括那座山峰嗎?”於尊道。
很顯然,這一句話,直接擊中的靶心,老者心底一怔,尖銳的瞳子裏,倒是爆出了一片鋒利的厲光。
“你!休想!”老者大喝一聲,躍上天幕,而此時,佇立在後方的氏族,開始行動。
蒼冥間,被一片黑暗的雲層覆蓋,而在那片厚重的雲層間,於尊品出了一番寂寞,他望著蒼冥,直至再次看到陳清的身影。
而此時的陳清,身影已變得虛實不定,“嗨!傻瓜,別發呆了!”
心底一顫,眼神再次變得銳利,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真的那麼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