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忍著劇痛道:"有本事你殺了我,我絕對不會告訴你!"
衛蒼霖麵無表情地一腳踩在他的脖頸,結束了他的性命。
殺手滿臉不可思議,他其實也沒有多遵守職業道德,說這些話隻是為了加大自己的籌碼與衛蒼霖談判。
他沒想到衛蒼霖真的會殺他。
衛蒼霖冷聲道:"殺了你,我照樣能查出是誰幹的。"
此時。薛東籬已經穿好衣服,從浴室走了出來。
她打量著衛蒼霖,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衛蒼霖抬起頭,四目相對,他的心一下子跳得快了起來。
"你又是什麼人?"衛蒼霖反問,"你在衛家隱瞞容貌潛伏這麼多年,又有什麼目的?"
薛東籬平靜地說:"多年前我遇到了一場劫難,是衛老先生救了我。但我留下了後遺症,腦子不清楚,前段時間才剛剛恢複。"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道:"至於我的容貌……在我腦子不清楚的那幾年,應該是衛老先生為了保護我。故意安排的。"
薛東籬長得很美,美得動人心魄。
這樣的容貌,卻癡癡傻傻。無法保護自己,下場不知道有多慘。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無法自保的美貌,隻是通往死亡的捷徑。
衛蒼霖明白她的意思,沉默了一陣。說:"爺爺他做得對。"
他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她的麵前,注視著她的眼睛,認真地道:"以後……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
薛東籬麵色依舊淡然,抬頭問:"該你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衛蒼霖在紙上寫下一行字,他的字跡蒼勁有力,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風骨。
人如其字。
他道:"明天你到這個地址來找我,我會告訴你我的真正身份。"
他拿出一張名片,名片上隻有一個地址。
薛東籬在臥室裏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起來,衛蒼霖不在,她依舊穿上那身土裏土氣的衣服,用劉海蓋住了麵容,出了門,卻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早已等在門口。
"薛小姐。"司機恭敬地欠身行禮,道,"先生讓我來接您。"
薛東籬點了點頭,坐上了車,黑色轎車開過小半個城市,來到了城郊一座大宅子前。
這座宅子比衛家還要大,院子裏到處都是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他們站在不同的方位警戒,將這座宅子守了個水泄不通。
"薛小姐,這邊請。"那位司機帶著他進了大宅,來到三樓的書房前,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薛東籬推開門,看見紅木書桌後麵站著一個人,那人背對著她,望著落地窗外的景色,宛如一位威嚴的王者。
薛東籬一步一步來到他的麵前,他緩緩地轉過身,臉上帶著一張熟悉的黑色麵具。
破軍!
薛東籬凝視了他片刻,抬起了手,將他的麵具緩緩地揭了下來。
隨著麵具被取下,一張英俊剛毅的麵容出現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