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登台後的沉默令台下看客屏氣凝神,都在期待這場比試的結束,也在想著成為這樁恩怨的見證者。
“丁姑娘,動手吧,忘溪閣不欠你們什麼,恩怨皆是過往,今日你我身死一人,往後一筆勾銷。”周聰看著明媚動人的丁沛,有些下不去手,了解恩怨?不過是想用自己的死換來門派之間的恩怨消除,換來義父心中的愁緒消除罷了。
“周閣主,接招。”
大袖揮舞,紅衣身形飄搖,一招斷情掌打向周聰,四周風急,彙聚掌中央,氣勢十足。
周聰單腳腳尖點地,身形淩空,順勢後退,一招化風決接住一掌,勁風開始逐漸式微,隨即化為清風飄散。
這一相互過招,顯得沒有那麼驚心動魄。紅衣丁沛麵無表情,雙掌掌心向上,做托舉姿勢,緩慢抬起,掌邊風開始慢慢彙聚,雙掌對立,四周風逐漸聚攏一處,形成腦袋那麼大的風球,慢慢變得有有實質,看不見的風在她掌中讓人看得見,這一招乃是紅衣門內傳功夫,名叫凝風決,可凝聚風為實質,乃是江湖上有名的殺人手段,當年為了偷學這一招,多少人趨之若鶩,前往紅衣門搶奪偷盜,可惜都死在了開山祖師丁紅的手中。
紅衣聚風,逐漸成型,然後將其化作一把風劍,纖手握住風劍,氣勢渾然一邊,仿佛人化作風一般,了無痕跡,氣息近無,難以察覺。
紅衣揮劍,一道罡風向周聰劃去,周聰不敢托大,台下劍鞘中的刺風劍出鞘,周聰以氣禦劍,抵禦罡風,可風無實體,竟然打不斷淩厲的罡風。隻能身形躲閃,避開鋒芒。
丁沛又一次揮劍,周聰依舊有驚無險的躲開,丁沛於是身形拔高,懸停半空,以劍畫圓,四周刮起更為淩厲的風,十幾道風刃自劍下衍生,全部劈向周聰。
周聰躲閃不及,被三道風砍在身上,傷勢很重,以化風決融入劍法當中後,勉強能擋下這一招。
可是空中的紅衣丁沛卻在此時口吐鮮血,罡風迅速消散,紅衣女子自空中墜落而下。
周聰有些猝不及防,不顧腿上傷口正在被劍氣侵蝕,奮力撲過去,接住了墜落而下的丁沛。
這一幕令眾人感到突然。鄧一道人躍上擂台替丁沛把脈。
“年紀輕輕,這是為何?前一輩人的恩怨,哪能輪得到你們兩個小娃娃來決斷?你師父當年和周閣主那是兩情相悅,令天下人羨慕的神仙眷侶,若不是回山門請罪,怎會被你那幾個師祖婆婆逼死?你這又是何苦呢?”
“師父是周宇害死的,不是被逼死的。”丁沛反駁道,在她的記憶中,師父是因為周宇而死,那便是周宇害死的,師祖婆婆們怎麼會逼死師父呢,這不可能。
“當年的是老夫看在眼裏,你師父回山門請罪,欲脫離山門,嫁入周家,周宇那小子在家籌備婚禮,等待著你師父下山成親。而你師祖婆婆們顧及門派名聲,不僅不讓你師父下山,還逼她喝下斷腸散,一命嗚呼。周宇這小子苦等一個月,隻收到一封絕情書。也沒有崩潰,更沒有發瘋似的亂打亂殺。封閉自己,苦練武功,兩年後上山,一把火燒了祖師堂不說,殺了你那幾位師祖婆婆,不過這小子還算講道義,沒動山上弟子根汗毛,搶了水晶棺,裝了你師父的枯骨,落魄下山,葬在忘溪閣後山。退隱江湖後就一個人守著那墳墓,沒有離開過後山。你說,誰對誰錯?老夫隻當你們兩個小娃娃在鬥氣,不管最後誰輸誰贏老夫都會救下一位,替你們兩家結束恩怨,誰能想到你竟然不惜自己的內力,強行使用高深武功,看來武功是難以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