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叛亂
“那麼,就用軍人一樣的方式結束吧。讓你那邊的同伴一槍結束這次我們之間的戰鬥吧。”老人回頭看了一眼一身鮮豔紅衣的女子,眼裏蒼涼卻不露悲色。
“可以。不過,你並不是真的想要反抗我的統治,你隻是想看我會如何應對這場混亂吧。為什麼?你這麼想死?”布克注視著老人,碧藍恍若高遠的天空一樣的眼眸裏透著明顯的不解之情。
“我以前和你一樣嗜血並且具有實力。但是,我最後發現。應該是突然有一天,在某一個時刻腦海一片空白了。我忽然忘記了我當初為什麼那樣好戰,然後我不再擴充自己的領土,不再征戰。心裏彷徨空洞,沒有依萍。但我看見了你,和我年輕時候很相像並且比我優秀千萬倍。多年來終於找到了可以結束我生命並且我不會怨恨的人。所以我和那些人一樣刺激你,然後你果然沒有負我所望,你終會將我們一個個殺掉。”老人神情沒有起伏,語調也極盡平淡。他就像是早已經開始等待這樣的一天了,時間太久了所以失去情緒的波動。一切都歸於平淡。
“是嗎……”布克不再多言,他沒有什麼想要再和老人說明道破的了。因為他們都屬於很相像的一類人,所以能夠在不言不語的時候就淡淡通過眼睛交流彼此的心聲。他明白老人的那種心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最後是否會和老人一樣。
“納納,開槍。”他做出這樣的手勢。
“pong”納納早就已經在一旁等不及了,這時候看見這樣的手勢自然覺得是一種解脫。立刻毫不猶豫的從腰間拔出槍支,隻發了一槍,從老人的太陽穴穿透頭骨而過。
“啊……”餐廳裏頓時混亂不堪,而布克已經和納納一個閃身跑出去了。
坐上直升飛機,納納看著底下漸漸遠離自己變得很小的世界。她不懂布克到底在和老讓人聊什麼,即使她聽見了所有的談話內容。她竟然發現自己有些不那麼了解布克了,她發現布克心裏的那個怪物已經不在自己所掌控的範圍之內了。她唯一擔心的,是布克的安危。她希望布克可以活著並且快樂滿足。
“納納,聽不懂我們的談話吧?你不能理解我們的談話不是嗎?”布克坐在她的對麵,看著同一個窗口下的風景。他沒有等她的答案,因為彼此都知道答案。他隻是繼續說話,語氣柔和寧靜,像是剛剛的那座小城裏樸素卻耐人尋味的溫柔夜色“不必什麼都懂。因為我們不是同一個人。納納,不必不安。”
他依舊聽不見納納的回應,但他知道,納納眼底流動的柔情似水。
他說出最後一句話,然後一直彼此沉默,沉默卻不尷尬。“你看底下的風景。”
他們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他們即使不同即使有不能理解對方的時候,但不必不安因為他們都肩並著肩在一起,並且注視著同樣的風景不離不棄。這樣就很好並且足夠了。他要的就是這個,而她都已經給他了。他也會一直陪著她看風景。
空氣流動開來,在飛機裏蕩漾著看不見的波光。天空黯淡,地麵卻燈火通明。他們一直注視著那片島嶼,看著島嶼變成了黑夜裏的一點燭火。不曾移開留戀的視線,膠著在那裏,那個柔潤的恬靜世界。
回到紐約沒幾天,布克一行人的行動就讓歐洲各國感到了恐慌。紛紛有歐洲國家的首領表示將會全力協助美國的工作,言下之意就是要讓布克放過他們這些無辜的人員了。布克子讓也是願意的,畢竟他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打算將這些人算進暗殺的名單裏。
不過他沒想到這些人這樣貪生怕死,到了讓他都咋舌的地步。看著那些人一個個站在鏡頭前穿西裝打領帶,義正言辭的批判已被布克裁決的兩個國家如何人如何的沒有仁義,然後間接地表示自己國家的立場和態度。
“……”關掉顯示屏,他想起自己還有兩個國家沒有處理。
他要的效果已經漸漸顯現出來了,但他必須在此時繼續將傷害自己的殘黨一網打盡才行。他必須在這上麵拖延一定的時間,從而達到真正震懾眾國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