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夫人,我們到了。”二長老小心引導著石秋月走出飛舟,來到了甲板上。
一眾人一走出飛舟,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飛舟前方的少年。
少年淩空而立,一臉希冀地望著石秋月。
石秋月一眼就認出了少年,一聲肺腑嘶聲:“峰兒!”
薑峰一步踏上了飛舟甲板,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喚了一聲:“母親。”
石秋月扶住薑峰的手臂,抬頭望著已經長高的少年:“峰兒,我沒有做夢吧?”
薑峰抹去母親臉上的淚水,搖搖頭,擠出一些笑容:“沒有做夢,這都是真的。”
一陣噓寒問暖之後,石秋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峰兒,這都是怎麼回事?”
薑峰信誓一笑:“母親,孩兒成就超凡脫俗生命了。如今,你和父親恢複了自自由身份。”
石秋月一聽,表情大變:“你……你成就超凡脫俗生命了?!”
她實在難以相信!
三年前,她夫妻二人雙雙被貶的時候,薑峰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稚嫩少年。他們身在獵獸奴隸營,無時不刻不在為薑峰的生存擔憂。他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做好了薑峰在某個時候餓死街頭,甚至無人收屍的心理準備。
卻不想,三年後,薑峰不僅活了下來,還成就了傳說中的超凡脫俗生命。
這差距,似乎也太大了吧!
“母親,稍後在與你細說,我們先下去看看父親吧。”
石秋月立馬點點頭,盡管她對薑峰這三年經曆了什麼十分關心,但看到薑峰平安之後,眼下她更想親眼看一看薑雲海是否真的安好。
薑峰帶著石秋月直接從飛舟上落入齊府,來到了薑雲海的床榻之前。
當石秋月看到床榻上枯瘦如柴的薑雲海的時候,兩行清淚再也忍不住,如斷線的珠子,刷刷地往下掉。
“母親放心,父親隻要還有一口氣,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醒過來。”薑峰安慰道。
石秋月點點頭,看了一眼齊家一眾長老,眼中盡是憤恨。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當下跪在他們麵前的這群齊家之人。
她深知,若非她兒薑峰成就超凡脫俗生命,她與薑雲海永遠不會再見,不能脫離苦海。
石秋月視線落回薑峰身上,開口說道:
“峰兒,帶我們回家吧,這齊府,我與你父親一刻也不願多待!”
她是一個心慈的女人,她相信,對齊家的審判,自己的孩兒心中有數。
但此刻,她著實不願再多看齊家人一眼!
薑峰點頭應承,一口元氣吐出,裹挾著父母二人,一步踏出齊府,再一步淩空而起。
當空,薑峰回頭,俯視那盤踞在府城之中的龐大齊府,豁然開口:
“齊家的人聽著,三個月內離開衡山州府,否則我定令你齊府血流成河!!”
聲音之中夾雜著至上元氣,裹挾著無邊的威能,在整個府城上空響徹。
言出,薑峰帶著二位至親化作一道火光暢然而去,留下整個齊府的人心驚膽戰。
留下府城之中眾多高手議論紛紛。
“三個月內搬出衡山州府,他這是要將齊家連根拔起啊!”
“齊家,盤踞衡山州府數千年,根基至深達各個領域,勢力之大令人無法想象。卻不想,今朝一夕,竟就要被薑峰連根拔起,實在是……”
“是啊,本以為齊行雲成就靈武境之後,整個衡山州府將完全被齊家所掌控,卻不想這薑峰竟然橫空而出,一招滅了齊行雲,滅了齊家的所有威風!”
“如此反轉,實在是讓我等心髒受不了啊!”
“這衡山州府,看來是要改姓薑了!”
“薑峰雖然實力強勁,但他在衡山州府毫無勢力根基,要真正掌控這偌大一個衡山州府,他尚需諸多助力。走,我們去投奔他!”
“對,投奔他,定是機緣氣運無限。”
齊家眾人,內心惶惶。
“怎麼辦,難道真要放棄這偌大的家業,離開衡山州府?”
“不甘心啊,齊家在衡山州府經營數千年才有了如今的家業,就這麼放棄了,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能如何,難道你們沒有看見那薑峰的淫威?連成就超凡脫俗生命的家主,都在他一招之下灰飛煙滅,你我又能如何?”
“依我看,咱們去請老祖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