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嗯了聲,並未多言。
封公公就留下了,他要看看,這寡婦是怎麼伺候的,他怎麼有主子爺被當成冤大頭的感覺?
一碗香芋丸子換了一件貂裘,按兩下摩,就可以換那麼一大盒子燕窩?
“父皇他身體可好?”和尚問道。
“太上皇福太康安,就是有些想主子爺了,昨兒奴才代主子爺過去請安,還聽太上皇說辛苦主子爺了。”封公公連忙道。
“明年朕便可回去了,倒是還得讓父皇再管一年朝堂事務。”和尚頷首道。
“奴才回去了一定向太上皇請罪。”封公公道。
隔壁山頭上,楚月已經把燕窩浸泡上了,琥珀有些不明所以:“小姐,那位大師怎待你如此好?”
“我做飯那麼好吃,而且還給他洗腳按摩,說一句為奴為婢都不為過,他大概是找不到一個像我伺候得這麼精細的吧。”楚月說道。
為了把人追到手,她也是舍得把臉給扔了呀。
“什麼?”琥珀卻是目瞪口呆,她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她家小姐千金之軀,竟然去給人家當洗腳婢?
這等粗活,連她都是沒幹過啊!
“好好的,你哭什麼呀。”楚月楞了一下,掏出帕子給她擦眼淚,說道。
“小姐,你怎麼能做這些事,給人做飯本來就夠委屈你的了,怎麼還能去給人洗腳?”琥珀淚流滿麵道。
楚月心說和尚他已經是我的盤中餐了,還俗成親遲早的事,算是我男人了,我給我男人洗個腳怎麼了?
但是白骨精勾搭和尚這事可是不好說,琥珀三觀經不起她這等摧殘打擊,隻得說道:“琥珀,你可聽說過職業不分貴賤,勞動最光榮的話?”
“沒聽說過,奴婢隻知道,小姐你千金之軀,哪怕是將奴婢賣了,小姐你也是不能去做這種事的。”琥珀抹淚道。
“賣了你我可舍不得。”楚月點了點她鼻子,笑道。
琥珀懇求道:“小姐,你別去幹這種事了,要不然,就讓奴婢去幹好了。”
楚月心說那可不行,道:“琥珀,你就想開點吧,咱主仆倆現在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我也沒有把自己當丞相府的嫡小姐了,我就是一個尋常的,被夫家所厭棄的婦人,我要是不自力更生,我們倆個都得無立足之地,我得了這些好處,自然也是要幹活的,這世間安得兩全法?得了好處卻不幹活,這不真成了靜勉師太口中的人了嗎?”
“可是這樣的活……”
琥珀還沒說完就被楚月打斷:“我現在得的,都是我幹活換來的,我覺得很安心,我幹活得來的報酬,再不是以前那樣是靠府上給予,她們給什麼我就得接什麼,不管好壞,且還隻能有感激不得有抱怨。”
琥珀知道自家小姐自小過的日子,心酸之餘,也是接受了這個說法,但也道:“可小姐也不能這麼一直幹下去呀。”
“當然不這麼一直幹了。”楚月道,等和尚到手了,到時候就該論他給她洗腳了。
“小姐有何打算?”琥珀忙道。
“咱先攢個本錢,到時候去雇幾個繡娘,開個繡莊,總歸日子不會差到哪去。”楚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