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總管這會子正在喝茶,小玄子進來稟告了,道:“小芽子跟小窯子已經去忙了。”
“嗯。”封總管淡定應了聲。
小玄子看著他義父,有點欲言又止,封總管罵道:“有屁就放,跟你爹我也來這套?”
“義父,我怎麼看著這小芽子沒啥上進心啊?”小玄子也就實話實說道。
“你懂個什麼?”封總管哼了聲,這位的那心機跟手段,他都還沒見過能有出其左右的,這要不是他壓製著,這早三百年前爬了龍床了。
什麼沒上進心,不過都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要是叫人看出來她那麼迫不及待,那也不是她了。
“去請言嬤嬤過來。”封總管說道。
這麼久了,也差不多是叫她過去皇上跟前當差了,皇上最近又開始看他不順眼了。
言嬤嬤就過來了,封總管笑著讓她坐,然後就問了學規矩的事了。
“也就那樣了。”言嬤嬤一臉嫌棄道。
“怎麼了?”封總管也就道。
“勉勉強強吧。”言嬤嬤道:“該教的我都教了。”其他就不關她的事了。
左右她是沒看出來那個宮女到底是有什麼本事,能叫封總管這麼看重,她自己的話,那是真看不上這種。
學個規矩學這麼久,那也就是一個差強人意的程度。
而且還特別喜歡陽奉陰違,表麵一套內裏又是一套,倒是那小嘴,那真是格外的利索,能說會道的。
但這也不是優點,作為嬪妃那是要謹言慎行的,話多有什麼用。
全身上下除了那張臉能打,就沒別的優點了。
封總管看她嫌棄成這樣就又猶豫了,是不是該再調教調教?
“再怎麼教都是那樣了,我看本性就那樣,改不過來。”言嬤嬤卻是不想再教楚月了,她覺得這個宮女簡直惡習難改。
封總管就過來禦書房伺候了,秦恒折子處理了一半,就伸了伸懶腰,然後晲了他一眼,道:“叫常太醫來號平安脈。”
“是。”封總管應諾。
常太醫很快就過來號脈了,號完脈就道:“皇上龍體康健,微臣再給皇上開些強身健體的,皇上喝三日即可。”
“嗯。”秦恒應了聲,就跟無意間一般提了一句:“那宮女可有用藥。”
常太醫看了封總管一眼,那寡婦這不是給調到盤龍殿當小太監了嗎,當時他知道的時候還誇了一句皇上真會玩來著。
所以吃沒吃藥的,皇上沒去問那寡婦怎麼來問他了?
“應該是有吃藥的,臣看過,身子骨好了不少,不過底子薄,怕還是要多多進補些才好。”常太醫就也說道。
“她倒是金貴。”秦恒冷哼了聲。
常太醫一臉淡定,不金貴能讓皇上您親自伺疾?嘴上說道:“那可要再做些送去?”
“做。”秦恒勉為其難應了聲。
一言難盡的封總管讓小玄子把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常太醫送出去,就看了看萬歲爺臉色,秦恒隻是冷冷瞥了他一眼。
封總管心下就明白了,這是真想要把那宮女弄來玩玩了,不過玩是沒問題的,可是那宮女規矩還沒學好,怕以後還恃寵而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