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這麼久她怎會看不出來,但是如她說的,這實際嗎?可能嗎?
放在一般的王孫貴胄之家,後院裏隻有一位夫人的,那都是少之又少的,而這裏是皇宮,這裏住的人是皇上,是大鳳王朝最為尊貴的帝王。
等閑官宦人家尚且三妻四妾,皇上卻隻守著她娘娘一個人過,言官第一個就要彈劾她娘娘了。
“所以啊,我跟他注定就是這樣,這就是我們的結局。”楚月緩緩說道。
喜鵲不由道:“娘娘,就算出去外邊了,那也是一樣的,這個世界上,能隻守著一個女人過的男人,那是少之又少!”
“我姐夫就守著我大雲雲一個人過。”楚月淡定道,也看著喜鵲:“我把黃柳跟琥珀都嫁出去了,我也不看重他們的家世背景,不看重他們未來是否會長進,我隻要求他們這輩子都隻能守著黃柳跟琥珀她們過,你可知道為什麼?”
“娘娘是疼她們。”喜鵲說道。
楚月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正常的女人是願意將自己的丈夫分享出去的,哪怕是皇後,她其實也不願意旁人跟她分享皇上,隻不過這製度是男人訂下的,身為女人的弱者就隻能服從他們製定的這種於他們有利的製度,並且製定條條框框來限製自己,規範自己,讓自己削掉棱角去迎合他們。”
喜鵲何曾聽說過這樣的言論?似乎聽明白了,但似乎又不明白。
“不用懂,聽聽就行,大勢所趨,不是我們可以三言兩語就更改的。”楚月輕歎道。
男尊女卑的時代便是如此,即便是有逆天之力,那怕也是難以流轉時代的局限性,都是那麼慢慢發展,慢慢進步的。
這需要好幾百年的沉澱跟覺醒,短時間內想想就好了。
“不過琥珀跟黃柳是我嫁出去的,我自然就會讓她們丈夫隻能有她們一個。”楚月淡淡道。
喜鵲的確是聽不懂的,但是她明白,娘娘是不願意跟人共侍一夫的,哪怕這人是皇上。
“但是皇上心裏還是有……”
楚月擺擺手,打斷了喜鵲的話:“就別說這種話了,他心裏要是真有我,連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這豈不是笑話。我要是說我心裏也有他,但是我跟這個男人睡又去跟那個男人睡,他不也會覺得我愛他是笑話嗎。”
“娘娘,這話可不能胡說。”喜鵲忙道。
“都是一樣的道理,男人女人都是人,誰又比誰高貴了去。”楚月冷淡道。
喜鵲歎了口氣。
楚月擺手道:“如今這樣就挺好的,要不然這宮門打開了,我怕我忍不住會把花瓶砸他腦袋上,叫他腦袋開個花給我看看。”
喜鵲眼皮抖了抖,但是真別說,這是她娘娘沒準真幹得出來!
她們就見過娘娘直接拿陶瓷砸皇上的,不是鬧著玩的那種,就是衝著要傷害龍體去的。
楚月跟喜鵲聊完,她就出來了,外邊冰葉正在練武,而其他宮人們都圍著看,一邊看一邊鼓掌叫好。
楚月心說她日子多好,那個狗男人管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