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介笑了笑,說道:“過後我會書寫一份,交給你家的奴仆。”
“算了,我自己知道怎麼調養,還是不勞您費心了。”對於調理身體,有著後世經驗的他來說,方法非常的多,最拿手的便是食補,雖說這唐朝物資匱乏,但也難不住他用蔬菜等食材,給自己補充各種維生素。隻是不知這李承乾在宮裏是怎麼過的,身子竟這麼虛弱不堪。
“丘公公。”閻澤突然想起了什麼事,麵色有些深沉的繼續說著:“黔州縣令穆守清,你怎麼看?”
“穆家?”丘介疑惑的問了句。
閻澤平靜的說道:“嗯,長安來訪的尚書大人,將決定這穆守清的官途。”
丘介說道:“殿下,宦官不可參政,這規矩您應該清楚。”
閻澤補充道:“並非你所想,隻是想聽聽你的建議。”
“因你!”丘介說完,轉身拿起了桌上的茶壺,想要往麵前的茶碗中倒杯茶水,晃了晃有些輕盈的瓷壺,讓他有些不喜。
“怎麼說?”閻澤有些不懂丘介的意思,雖說他是李承乾,但也隻是個庶民罷了,這種升官之事並不是他現在可以左右的。
放下手中的茶壺,丘介麵色緩和了些,便說道:“此次的尚書大人來黔州並非是為了這穆家,而是為了殿下您,聖上始終不放心殿下獨自在此,雖說有老奴在這一畝三分地幫襯著,但有些明麵上的事,始終不便露麵。”
閻澤沉默了些,穆家的升遷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隻是為難了這位尚書大人,黔州不比長安,不過倒也自在些。
屋外的陽光照射在厚重的紙窗上,卻沒能穿過縫隙照到屋內。有些陰暗的房間,一老一少兩人靜靜地在沉思著。
“理由?”閻澤突然問道。
“賦稅。”丘介回答道。想了想又說道:“倒不會難為其家人和後輩。官職雖然很小,俸祿倒是多了些。”
“要是我,我定不會這般明升暗降。”閻澤笑著說道。
丘介說道:“在朝為官,本就應如此。”
“我倒認為有些愚昧了,如真的想來也罷,如不想來,這般做法定會惹的他在此風生水起。”閻澤有些苦笑,真不知這李世民怎麼想的。說他還在乎這個逼宮奪位的兒子吧,卻又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給他。
“他的家人會一直都在長安。”丘介笑了笑,明白閻澤剛才話中的意思。
閻澤一直認為這古代的官真的不好當,就拿明朝的官來說,大多數官員最無奈不是俸祿低,而是不想做官想回家都不行。而在唐朝為官,也是一條最難最險的人生之路。畢竟為官者,須有洞若觀火的敏銳、馭人謀事的睿智、同時具備很高的操守、足夠的定力、以己度人的慈懷、淡泊明誌的心態,很顯然穆守清並非如此,隻是不知這位要來的尚書大人是否如此。
閻澤說道:“穆家,如有可能,多幫襯些,勞煩丘公公了。”
丘介笑著說道:“穆家的那個女娃的確很清秀,連老奴看了都有些心喜。”
“你都知道了?”閻澤驚訝的看著一臉笑容的丘介,心想這事兒應該就隻有他和柳欣怡明白。
丘介說道:“旁觀者清。殿下其實無需如此,若真心喜這穆家女娃,去就是了,憑他柳家也不敢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