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把證據打包發到江潮的郵件裏已經兩個小時了,可是江潮還沒有給她任何回複。
時笙又忍不住給江潮打了一個電話,接通電話之後,手機另一端一直都是沉默無聲的。
“幫主,我剛才通過一個小軟件鎖定了俞皖的手機,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現在你可以去解鎖她的手機,看看我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還是假。”時笙不容許其他人這麼汙蔑傅九恒。
江潮緊緊的咬著牙,他站在客廳裏麵像是一塊石頭一樣。
“幫主,俞皖利用了你對她的疼愛和信任,難道你就這麼心甘情願的為她所用嗎?她擺明了就是想拿你當一顆對付我們的棋子而已。”時笙也不忍心看到江潮這麼被人利用。
江潮沉默了太久的時間,他剛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幹啞,“俞皖她親口對我說,孩子是傅九恒的。”
他說話的時候聲線有些顫動,擺明了是被現實中及之後的搖擺。
“所以你就不查證就相信了她說的話嗎?”時笙的聲音也沒有剛才那麼強勢,微微弱了幾分語氣,其實江潮也是受害者。
現在江潮的心情未必比時笙剛聽到謊話時候的心情好受。
江潮自己有對不住時笙和傅九恒的地方,他人老了,臉麵也拉不下來,沒有辦法對時笙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
“你小心點,俞皖剛從家裏離開,說是去找你了。”江潮能說的也隻有這些,希望傅九恒和時笙不要受到傷害就好。
“你說他來找我?”正好時笙也想去找俞皖。
江潮心裏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慌慌張張的拿起東西也正準備去時笙的住宅。
得到了提醒後,時笙簡單的畫了一個幹練又精致的妝容,半個小時之後,俞皖就從大門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這個家我也來過很多次了,但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麼順眼。”俞皖對時笙露出了一個勝利者般的笑容,那笑容十分的刺眼。
時笙對她妄自菲薄的勇氣感到可笑,“你今天覺得順眼的理由是什麼?”
俞皖當著時笙的麵抬起手來輕撫自己平坦的腹部,“當然是我馬上就要入住這家莊園,以後這也會變成我的家以及我孩子的家。”
時笙看著這個跳梁小醜抿唇一笑,她有這樣的勇氣來時笙麵前跳大戲也是難得一見了。“你就這麼確定你不會被掃地出門呢?”
“因為我也懷了傅九恒的孩子。”俞皖低頭目光有些惡毒的盯著是時笙的肚子,她突然換了一種口氣,略帶脅迫的口氣,“如果你的孩子突然胎死腹中的話,那麼我就更加有底氣了。”
時笙眼裏的情緒已經不再淡定,她神情嚴肅,如臨大敵的盯著俞皖,一刻也不敢懈怠。
總覺得俞皖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有別種意味,像是一把磨得光滑鋒利的刀架在時笙的脖子上一樣,逼她讓步。
俞皖突然抬腳朝著時笙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縮短她和時笙之間的距離,她比時笙要矮一點,可是現在身上的氣勢強迫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