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市醫大二院
薛正華的病房裏,薛東山坐在兒子的病床前,滿臉哀傷的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兒子。他的身側,薛東明夫婦與一幹薛氏家族的成員全部來到了這裏。隻是現在的他們,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生怕刺激到這位有火無處發的家族老大。
“大哥,你現在怎麼還不對光信下手?”薛東明率先打破了沉默,麵對這樣的氣氛,他實在是忍受不下去了。
“那麼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薛東山麵色不善的盯著自己的弟弟。
“大哥,如果想要製裁他們薛氏集團,隻要你一句話就夠了。難道還非得需要什麼所謂的理由嗎?”薛東明毫不退讓的反問道。
“沒錯,你說的完全正確。但是我要告訴你,這件事和他程躍天並無直接關係,就衝著這一點,我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你別以為我是一個中央常委就可以為所欲為,凡事都要講究策略。我們既要把程氏集團拉下馬,又要讓別人挑不出咱們的毛病,你以為這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嗎?你別忘了,人家光信也是一個底蘊豐厚財團,想要扳倒他們,就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決不可貿然行事。”
“呃,好吧,我承認自己太急於求成了。還是大哥想得周到。”薛東明有些尷尬的瞟了一眼病房裏的其他人,隨即,便不再言語。
“嗯,你能意識到這一點就行,說明你還沒有達到不可救藥的地步。”薛東山讚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說完,再次看向酷似木乃伊的兒子。
病房的氣氛再次變得壓抑起來,過了許久,薛東明的老婆彭麗芳突然開口道:“大哥,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咱們少費不少力氣。說不定,還可以一下子讓光信退出商業舞台。”
“什麼辦法?”薛東山和薛東明異口同聲的問道。
“咳咳!”彭麗芳清了清嗓子,故意的賣了一個關子,說道:“前段時間,程躍天處理了一個財務總經理,因為他指使手下的主管和總監貪汙了光信不少錢,而且又拋售股份,從中牟取暴利,險些讓光信的股份被日本三菱給套住。這件事被程躍天知道後,第一時間就把他們送進了公安局。而且我還聽說,那個陳鬆遠似乎和程躍天有什麼深仇大恨。大哥,你想想看,光信的財務總經理,這麼高職位的一個人,一定知道不少內幕。如果我們利用這個人,是不是能翻出程躍天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借此機會,給程氏集團致命一擊。”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當時鬧得動靜挺大的。”薛東明連忙說道。
薛東山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十分欣賞的看了看自己的這個弟妹。別看她是一介女流,但做起事來,都能讓很多男人自愧不如。毫無疑問,現在的陳鬆遠必然是鋃鐺入獄的下場,如果自己出手將陳鬆遠拉出來,根本就不用費吹灰之力。而且薛東山也相信,憑彭麗芳的本事,做這件事簡直是小菜一碟,試想一下,中央常委的家人,背景會簡單得了嗎?更何況這個彭麗芳,又是一個精明強幹,而又陰險歹毒的女人。到時候隻要稍微做點手腳,再往裏麵狠砸點錢,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有些時候,法律並不能左右金錢,但是,金錢卻可以左右法律!就算是殺人罪,隻要你有錢,也可以逍遙法外,更何況隻是商業犯罪呢?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夫妻倆去辦吧。”薛東山滿麵笑容的站起身來,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光信這塊肥肉,早就讓很多國內外的商界巨頭覬覦已久了,就算權勢滔天的薛東山也未能免俗。如果這一次扳倒了程躍天,自己順勢收購了光信,那可真是天大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