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窩在他懷裏的薑知重複了戲裏的台詞,溫暖柔軟的手就滑進了她想教訓的地方。
薑知刻意的繃著臉,學著電影女主角裝作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可惜手指並不配合她的神情,生澀的要命。
可偏偏他在這粗糙的討好裏潰散了一次。
她現在告訴他,她現在要用同樣的方式對待另一個男人……
本以為沒了的酒意又湧上了上了身體,麻木無力的感覺從頭頂開始席卷了腳趾,梁迄感謝酒精收回了他思考的能力,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
“你跟知知是不是相互躲著?”
鹹靜見兒子下樓,“平時也沒見你起那麼晚。”
梁迄“唔”了聲。
“你不是都答應我了,好好做出一個哥哥的樣子。”
梁迄瞥了鹹女士一眼,之前讓他像個丈夫一樣的是她,現在讓他像個哥哥一樣的也是她。
這些女人是不是都覺得男人在定位上天賦異稟,讓他們怎麼定位,他們就能迅速找準自己的位置。
“她跟你說什麼了?”
“她就是什麼都沒說我才擔心,你們什麼時候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兩個人這樣躲來躲去,她都心疼。薑知離開了五年,除非她找到合適的人,要不然她不放心讓她再走,而兒子好不容易搬回來,總不能把人給趕走了。
“聽說知知有男朋友了?”
梁迄吃早餐,鹹女士就坐在他旁邊給他抹果醬,聊一些讓梁迄沒胃口的話。
“聽誰說的?”
“小啟跟我說的。說知知帶了男朋友去他的生日宴,說長得不錯,就是年紀小了點。”
長得不錯?
梁迄回想那個小男生的樣子,隻記得白花花的一張臉,其他什麼五官都記不住。
“好奇怎麼不問薑知。”
“你談戀愛,喜歡家長在你身邊問東問西?”鹹靜用“你這傻小子”的眼神看著梁迄。
“鬧著玩玩的。”
見鹹靜非要等一個答案,梁迄漫不經心地說,“劇組裏的一個小演員。”
“鬧著玩玩,人家給知知彈夢中的婚禮。”
梁迄知道周啟大嘴巴,但不知道他嘴巴能大成這樣,昨天的每時每分發生的事情,他估計都巨細靡遺的告訴給了鹹靜。
“她的感情問我幹什麼。”
梁迄走了,鹹靜才發現他早餐一口沒動,有用的話一句不說,飯也不吃,真不知道坐在餐桌邊上大半天是在幹什麼。
梁迄到公司的時候,發現周啟已經先到了。
周啟在他辦公室趴著,滿臉都寫著快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梁迄不搭理他,片刻就聽到他重重的一聲歎息。
果真下一刻,周啟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真不懂她在想什麼,什麼都能發脾氣,她趁我喝醉問我以前的感情,說隻是問問不會在意,我一說實話她轉頭就把我泡在浴缸裏,浴缸裏全都是冷水。”
一瞬間他的酒就醒了,三十四歲的第一天,過得讓他記憶深刻。
“有意思?”他這個樣子,梁迄懶得再提打電話的事,“你們哪天不吵。”
大部分人心疼周啟的酒牆,但砸東西在梁迄看來沒什麼,發泄情緒砸什麼東西都無所謂,但一直吵架費神費力。
“你不懂,是因為在乎才會生氣。”周啟的哀怨裏透著股犯賤的自得。
抱怨的是周啟,旁人跟他討論,來否定一切的也是周啟。
梁迄睇向周啟,這傻/逼被女人打幾個巴掌,就昏頭漲腦地說起他不懂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