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預感有時候是很準的,周天很相信這一點。
秦梓怡說出這番話後,周天的心頭咯噔了一下,他真是害怕秦梓怡的預感準了,那樣的話,可就太麻煩了。
現在的周天,隻想接下來的這一段路,能平安順利一些,離開雨林,就什麼都好辦了。
至少可以讓分公司的人來接應他。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寸步難行的。
"梓怡,你是預感到的麼?"
周天問秦梓怡。
秦梓怡輕輕點頭,對周天道:"周天哥哥,我這個預感很強烈,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哎呀,我真是要鬧心死了。"
周天聞言沉默不語,他是真的不想再出任何事情了。
秦江和陳山河挺不是東西的,但周天也不想計較那麼多了,隻想能活著離開雨林,比什麼都強。
畢竟他已經喝到了巨鱷血,臉色也已經變過來了,體內的屍毒應該是驅除掉了,收獲還是很大的。
玉香一片好心跟著他進雨林,這個人情。周天牢記在心,他早就想好了,等著和玉香離開雨林以後,一定要好好的補償玉香一下,讓她和她老爹都能過上好的生活。
可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能離開雨林的基礎上,不能離開,說什麼都白搭。
見周天不說話了,秦梓怡心裏也有些沒底,對周天道:"周天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我的話讓你感到擔心了。"
"沒事,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不要想那麼多,咱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天安慰道。
秦梓怡輕輕點頭,有了周天這番話,她還是安心多了。
已經是後半夜,再過三四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周天他們一行人,全都是人困馬乏的,實在是沒力氣再往前走了,所以也都在這裏休息。
秦江和陳山河連樹都靠不住,他們也顧不得地上潮濕,躺在地上就睡了。
玉香和周天坐在一起,秦梓怡也緊挨著周天,他們都靠在了一棵樹上。
何歡也找了棵樹靠著,閉目養神,心裏盤算著一天一夜後,就能離開雨林了,見到老婆孩子,那是何等的天倫之樂啊。
很快。眾人全都睡熟了。
還好沒出什麼亂子,一直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鍾,周天這才睡醒。
雖然沒能躺著睡,但是這一覺睡的也是夠香的了,人在極度困乏的時候,在哪睡都香甜的很。
周天之所以沒有躺著睡,是因為地麵太潮濕了,這樣睡一晚,非得風濕病關節炎不可。
但秦江和陳山河就這麼睡了,周天也懶得管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這事他們心裏應該很清楚的。
不多時,其他人也都陸續的醒了過來。
"周天,我們出發吧。"
玉香站起身,她提醒周天還是快點出發為好。
在這雨林裏,每多呆一分鍾,就多一份危險,誰都不能預料會發生什麼事。
周天也明白這個道理,這時對玉香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準備出發。"
"不行啊周天先生,我肚子好餓,已經手腳都軟了,實在是走不動啊。"
秦江這時放賴了,坐在那裏不起來。一副起都起不來的模樣。
"你肚子餓,誰肚子飽啊?快點起來走吧!"
何歡這時很生氣的瞪著秦江,其實他早就看秦江不順眼了。
"我靠,你這個被女野人玩的男人,也配跟我這樣說話?"
秦江生氣了。這時冷嘲熱諷的對何歡喊道。
何歡一聽,鼻子差點就氣歪了。
罵人還不揭短呢,這秦江的嘴夠損的,直接扒他的傷疤啊。
這兩年多被女野人首領給霸占,何歡視為奇恥大辱。要不是想念老婆和兒子,他早就不活了,一死了之。
但是放不下老婆和兒子啊,何歡隻想讓時間去淡忘這段屈辱的回憶。
可惜,秦江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點都沒給他留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