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凡聽了這話，臉色似乎僵硬了一下，旋即恢複如常：“小師妹，事情已經可以確定了，就是柳無相所為！否則憑借他在鬼道上的修為，大長老也不會靈魂受損，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凰歌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有些歉疚地道：“當初在古木大師那裏見到柳無相的時候，他發誓說他沒有害師父，我才信了他，讓他來救治師父的……”
“小師妹，柳無相此人狡詐多端，你人又單純，他若是想存心騙你，你也難以防範。所以，此事不是你的過錯，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大長老的。”
夜非凡信誓旦旦，凝重地看著凰歌的眼睛承諾道。
“多謝家主。”
凰歌臉上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和夜非凡一起上了小靈山。
略略垂眸，她眼底閃過一道冷光。
從現在夜非凡的表現來看，他至少有七八成相信夜幽冥是真的傻了的。這是她和夜千丞展開計劃的第一步，至於其他的，總有辦法解決的。
“家主，小師妹，你們怎麼突然來了？”
凰歌和夜非凡到了小靈山大殿外，夜二就匆忙迎接了出來，隻不過，她眼神閃爍，似乎有些緊張。
“嗯，小師妹想來看望大長老，我就陪著她來了。”
夜非凡點了點頭，皺眉往大殿裏看了一眼，腳步不停地往裏走去：“大長老如何了？”
夜非凡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夜二怎麼表現的這麼緊張？難道是小靈山出了什麼事情？難道是夜幽冥那老東西？
“家主，師父他老人家正有要事在忙，您現在進去不合適……”
見夜非凡要硬闖，夜二趕緊上前攔住。
“有什麼不合適的？”
夜非凡冷冷地看了夜二一眼，不容置疑地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是不是大長老出什麼事了？我這個做家主的，怎能不去看看？”
夜二似乎不敢再攔了，心情忐忑地看了凰歌一眼，隨著夜非凡走了進去。
凰歌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她這次來小靈山並沒有提前讓人通知，而夜非凡，也是在梧桐閣門口遇見的，他執意要跟著來，凰歌阻止不了，如今看夜二那緊張的模樣，莫不是裏麵沒準備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大長老，非凡來看你了。”
夜非凡心情有些急切，大踏步地進了大殿，直接往裏走去。
“家主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這……”
夜一正在裏麵，看見夜非凡，臉上的神情也有些錯愕。
“大長老呢？”
見夜一的臉色也是驚慌尷尬，夜非凡隻覺得，自己心中的那個念頭更加真切了，他臉色難看地問了一句，毫不遲疑地掀開了簾子，走到了寢殿。
隻是看到眼前的一幕，夜非凡的身體不禁僵硬在原地。
“我不穿我不穿！這些衣服都太醜了！”
寢殿裏，夜幽冥躺在冰涼的地上，光著上身四腳朝天地鬧騰著，場麵極其誇張。
夜三等幾個男弟子在一邊拿著衣服，臉色尷尬地道：“家主，師父剛才把水弄了一身，我們正準備給他老人家換衣服呢，您怎麼突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