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宇也沒有在意酒保的疑惑,而是繼續有規律的搖晃自己手中的調酒壺,大約五分鍾之後,一杯酒就算是調好了。
鍾文宇從吧台內拿出兩個酒杯,分別倒上。
淡淡紅色的酒液順著調酒壺的凸嘴緩緩流入酒杯,酒水在酒杯中猶如有魔力般緩緩旋轉。
等到兩杯酒都倒好了之後,鍾文宇從冰櫃裏取出冰塊,輕輕的放入酒杯之中,頓時紅色的酒液從紅色緩緩轉變成深紅色。
鍾文宇將一個酒杯推到旁邊已經看呆了的酒保麵前,自己也端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味道還行,但是口感很一般,原材料不太好,能調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酒保也喝了一口,頓時滿臉震驚。這酒的口感太好了,酒精度也不低,喝起來有種莫名的舒服。
酒保看向還是有些不滿意這酒味道的鍾文宇,問道:“這酒叫什麼名字?”
鍾文宇明顯楞了一下,因為這酒是自己臨時調出來的,根本就沒有名字。但是看著酒保那充滿期待的眼神,鍾文宇也不太想讓這孩子失望,於是誠實的說道:“沒有名字。”
酒保:???
鍾文宇笑道:“想學啊?跪下磕三個頭,然後叫師傅我就教你。”
鍾文宇原本隻是開個玩笑,逗一逗這個滿臉懵逼的小酒保。誰承想,那個酒保啪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的就磕了三個響頭,叫了聲師傅。
因為酒保磕頭速度太快了,動作一氣嗬成。鍾文宇都沒反應過來,這貨就已經磕完頭了,這不經讓鍾文宇有些懷疑這貨是不是自己偷偷練過。
鍾文宇明顯看見酒保的額頭都有鮮血滲出來了,明顯是非常用力在磕頭的。
鍾文宇都傻眼了。臥……臥槽?這特麼……
酒保對於好酒的向往與渴望,對於自己親手調出好酒更是有一種莫名的執著,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在這裏做一個小酒保了。當然這一切鍾文宇都不了解。
鍾文宇現在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話嘛,是自己說的,如果是別的路人之類的,自己可以毫無壓力的拍拍屁股走了。要命的是這貨也算是自己的小弟,如果自己拍拍屁股走了那以後自己這張老臉往哪擱啊?
鍾文宇思量了好久,酒保就一直跪在地上看著麵前的鍾文宇。
鍾文宇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雙手將酒保從地上扶起來,這就算是答應收酒保做徒弟了。
酒保也算是知道規矩,在鍾文宇將他扶起來之後,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師傅,然後以酒代茶給鍾文宇端了過去。
鍾文宇笑了笑,從來都是以茶代酒的,以酒代茶還是頭次見。
鍾文宇將酒杯拿起,抿了一口,算是接受了這個徒弟。
鍾文宇也知道事情不可逆了,也沒有過多的煩惱自己多了個徒弟改怎麼教,而是對酒保說道:“我這些都是自己摸索的,沒有人教過我怎麼做,我能教你的,就隻是我在調酒的時候允許你在旁邊觀看,然後就是每天你可以自己調一杯酒,我幫你指出不足來。”
酒保連忙嘿嘿笑道:“好的,謝謝師傅。”
鍾文宇直言不諱道:“你這也算是運氣好,占了我便宜,但是我鍾文宇既然收了你做徒弟,那麼該你學的我都會教,不該你學的,你不要問,我認為你應該學什麼,你才能學什麼,知道嗎?”
酒保笑著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並沒有因為鍾文宇說他占了鍾文宇便宜而生氣。
鍾文宇說道:“以後,你的名字,就叫做酒保,出師了才能改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