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宇被慣性推進了汙水裏,本來身體上的疼痛,加上入水時的衝擊力,讓鍾文宇下意識的想要呼吸,所以一不小心就嗆了幾口味道刺激無比的汙水,但是他強忍著自己身體與精神上帶來的雙重衝擊,在水裏憋著氣,閉著眼將自己武器上的彈夾換好,然後奮力的遊出水麵。

抹了把臉上的水,看著那個和傻子一般與空氣鬥智鬥勇的白鱷魚,鍾文宇對著它扣動了自己衝鋒槍的下掛榴彈,隨著“碰”的一聲,榴彈在白鱷魚腦門子上爆炸開來。

白鱷魚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炸的後退了幾步,甩了甩腦袋之後就頂著血淋淋的腦門子調整了方向,向鍾文宇所在的方向爬了幾步,然後又對著空氣一通亂咬。

鍾文宇無視那響徹整個下水道的“嘎嘣”聲,每一次白鱷魚張開自己的大嘴的時候,鍾文宇都會果斷的扣動扳機在鱷魚的嘴巴裏打出幾個血洞。

白鱷魚被擊中之後更加的瘋狂,一個勁的向著鍾文宇的方向猛衝,同時嘴巴也在亂咬,但是始終和鍾文宇差了那麼三四米的距離。

鍾文宇現在在賭,他在賭白鱷魚是先撐不住嗝屁,還是自己運氣不好被一口咬死。

現在無人機也幫不了鍾文宇了,因為為了加強無人機的機動性,無人機不會攜帶太多子彈,而且子彈一般都是比較輕巧的特製子彈,所以射速較快,子彈早就打完了。

畢竟這種無人機設計之初是用來反步兵的,反步兵用的東西你拿來打皮糙肉厚的鱷魚,設計師要是知道了絕對會提著幾斤TNT去拜訪鍾文宇,還有可能給鍾文宇的房子來一個裝修服務。

隨著時間的推移“嘎嘣”聲還在下水道裏響著,隻是現在的聲音響起的頻率很低,而且聲音也不像剛剛開始時那麼響亮了。

白鱷魚的嘴現在已經完全不能看了,整個下顎的牙齒沒有幾顆完好的了,下顎好幾個地方的皮膚都被子彈打沒了,現在它的整個下顎隻有幾塊惡心的爛肉與皮膚連接在一起。

上顎部分被鍾文宇重點照顧了,因為這個地方有這條白鱷魚的腦子,所以比下顎還要淒慘一些。

上顎位置已經有半邊被鍾文宇完全打爛了,傷口位置鮮血混雜著下水道裏的奇怪黑色物質,讓鍾文宇看了都有些犯惡心。

此時的鍾文宇也不好受,剛剛因為躲得慢了一點點,右腿被白鱷魚的下顎撞了一下,鍾文宇簡單的瞟了一眼小腿的彎曲程度;“嗯…,折了。”然後退下榴彈發射器裏麵的蛋殼,塞了顆新的榴彈進去。

鍾文宇滿臉猙獰的對著白鱷魚那張大的嘴巴扣動了榴彈發射器的扳機,此時的鍾文宇的腦子已經被右腿傳來的劇烈疼痛弄得有些上頭了,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老子要幹死麵前這狗日的。完全將會不會誤傷自己這個問題拋在腦後。

榴彈很給麵子的直接飛進了白鱷魚的嘴裏,而且這這時候白鱷魚也正好將自己的嘴閉“嘎嘣”一聲閉上。

“轟”

這顆榴彈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金箍棒,白鱷魚的整張嘴巴都被榴彈炸的四份五裂,本來就淒慘無比的下顎現在隻剩一些燒焦了的爛肉還有一個骨頭架子。上顎位置的整個前吻都被炸成碎塊到處亂飛,留下的部分也是破破爛爛的,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白鱷魚的四肢在原地掙紮了幾下之後就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它的身體還在時不時的抽搐著,然後就緩緩的沉入了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