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宇並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具體在哪裏,隻知道在這個碼頭,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碼頭可能就隻有鍾文宇一個活物,連找個問路的人都沒有。

這就讓鍾文宇感覺難受了,無奈之下鍾文宇隻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這裏閑逛。

轉了半天,鍾文宇才發現了一個貌似是保安的人,那個人穿著一身老舊的保安製服,正漫無目的地在碼頭閑逛。

鍾文宇盯著那個人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確定那是個人類,而不是人性機器人後,鍾文宇就走了過去。

“您好先生,請問您知道這裏的負責人在哪裏嗎?”

那人聽到聲音,然後回頭看向鍾文宇,鍾文宇這才看清他的臉,這個是看起來七十多歲的幹瘦黑人老頭,滿臉的皺紋都堆在一起,頭發亂糟糟的。

“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老土看向鍾文宇的眼裏滿是警惕。

鍾文宇想了想說道;“我是來租倉庫的,而且我過段時間有幾條船要過來,需要用到這個碼頭。需要麻煩您帶我去見一下這裏的領導。”說完鍾文宇還塞了幾百美元帶老頭手裏。

鍾文宇並沒有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是扯了一個謊。

老頭突然詭異地笑了一下說道;“跟我來吧。”

鍾文宇皺了皺眉頭,對於老頭這個詭異的笑容,鍾文宇感覺很不舒服,他現在很想掏出手槍一槍給這老頭送走,但是思量了一番之後鍾文宇就放棄了自己這個想法,畢竟自己還不想太早就進入鷹醬的強人工智能的視線。

而且如果自己把這老頭給做了,要想再找到人就難了,還有,這個老頭明顯是知道哪裏有人的,隻不過那些人的目的可能不純,自己需要小心提防了。

暗自思量了一番,鍾文宇就不動聲色的打開了自己懷裏武器的保險,隨時準備暴起殺人。

鍾文宇並不是一個弑殺的人,他隻是極其反感有人在自己麵前搞些彎彎繞繞,明明知道些什麼,但是就是要瞞著你,讓你自己去尋找,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見到這樣的人鍾文宇就有一種暴起殺人的衝動。

雖然鍾文宇差點沒壓製住自己的殺意,但是鍾文宇還是跟上了老頭的步伐,隻不過和老頭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隻要老頭有任何的異動,鍾文宇都有時間在第一時間將老頭給放到。

但是這一路上都十分平靜,這個碼頭就像它剛剛表現出來的那樣,荒無人煙,毫無生氣,甚至鍾文宇一路上連一隻老鼠都沒有見過。

最後老頭帶著鍾文宇來到了一個堆放集裝箱的地方。

這是一個十分空曠的集貨區,集貨區中堆放了無數的集裝箱,集裝箱一個堆一個的壘起三四層樓高,而且經過長久的風吹日曬,這些集裝箱全部都變得鏽跡斑斑,鍾文宇都在擔心它們會不會有某個瞬間因為鏽蝕而結構不穩,倒塌下來。

老頭卻好像司空見慣一般不疾不徐的在給鍾文宇帶路,同時還給鍾文宇解釋道;“這個碼頭以前是一個叫作野豬財團的產業,但是三年前那個財團倒閉了,我本來以為會有政府的人來回收這個地方,但是三年過去了,政府就好像忘了那個財團還有這個地方一樣,所以這個地方就這麼閑置了下來。”

“野豬財團?好草率的名字……”

老頭認同地點了點頭說道;“是挺草率的。

對了,現在這個地方被紐約最大的腳盆黑幫手合會給占領了,你要是來找這裏的負責人的話應該就是手合會的老大了。”

聽到手合會的名字,鍾文宇的表情有些微妙,但是老頭在前麵帶路,並沒有發現鍾文宇的表情變化。

很快,兩人就進入了集裝箱群,鍾文宇的視線裏也逐漸出現了不少人類活動的痕跡。

不少鏽跡斑斑的集裝箱壁上脫畫滿了塗鴉,而且還有不少的集裝箱上安裝了不少半新不舊的鐵管,應該是用來加固這些集裝箱不讓它們倒塌下來的。

等待又走了一段路隻後,鍾文宇就見到了一個類似於平民區的地方。

這是一個封閉的天空,天花板是由一個個大小的不一的集裝箱焊接而成,天花板上貼著很多發光的燈條,但是這些燈條不知道是年久失修了還是什麼,散發出來的光芒並不明亮。

這就導致了整個空間顯得有些陰暗。

這個地方的主要建築都是日式風格的水泥房,房子與房子之間的間隔很小,僅供一個人通過,隻有一條通向裏麵的道路比較寬敞,能夠讓一輛車通過。

老頭對著守門的兩個腳盆武士打扮的人說了幾句,之後就走到鍾文宇麵前說道;“他們會帶你去見這裏的負責人。”

鍾文宇點了點頭,但是見老頭並沒有離開,就又從口袋裏掏出幾百美元拍到了老頭的肩膀上。

那兩個守門人中的一個對著鍾文宇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用帶著濃重口音的中文說道;“先生,請跟我來。”

鍾文宇點了點頭,態度不冷不淡。

那個人也很是識趣,給鍾文宇帶路的一路上都是一言不發的。

鍾文宇也樂的清閑,饒有興許地打量著這個類似於桃花源一樣的地方,內心有些疑惑,這些人的補給是哪裏來的?道路這麼狹窄,而且終年不見天日,很容易產生心裏問題吧?看來得提防在這裏生活的人了。

鍾文宇由於在李淑身邊待了兩年,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也會下意識地考慮市政方麵的東西。

一路深入,鍾文宇驚訝地發現,這裏居然還有女人和小孩,而且這個地方的空間大得超乎想象,鍾文宇調查過這裏,這個堆放集裝箱的地方隻有兩平方公裏左右,可是進來之後,走了有差不多十分鍾了一點到頭的意思都沒有。

鍾文宇將這個疑惑記在心裏,開始觀察這裏原住民的神色。

鍾文宇主要觀察的是那些女人,並不是是鍾文宇好色什麼的,女人是一種感性的生物,一般來說,精神方麵比起男人要脆弱得多,在這種封閉的環境裏,女人受到的影響應該是比男人大得多的。

至於為什麼不選小孩,因為鍾文宇並不知道這裏存在了多久,就算那個老頭子說了這裏是三年前被那個名字草率的財團和政府遺忘了,但是鍾文宇並不信任那個老頭說的話,而且這些集裝箱上的鏽跡也不可能在三年的時間裏變成這樣,因為現在集裝箱上刷的那層漆是一種很耐腐蝕性的漆麵,要造成這種程度的金屬鏽蝕一般都得五年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