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凝固了一般。
過了許久,見妺喜並沒有打開聘禮單子,麵上也沒有絲毫對於這份聘禮單子感興趣的模樣,冉空铖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然後開始好言相對道:“你好歹看一下,這裏麵有你最想要的東西!”
冉空铖的語氣裏麵有著幾分祈求,原本高高在上的空桑之主現在居然用一種略帶祈求的語氣說話,讓妺喜覺得有些諷刺。
自己想要的東西……
能夠讓別人知曉的東西,那就隻有一樣——空桑之中的空桑源能量。
空桑之中的能量源都能拿出來作為聘禮的,銘家這可是下了血本兒了。
為了一個隻是在小時候,小到都記不清是什麼時候見過了,這都多少年了,還能做出這樣燒錢的決定,肯定是有所圖謀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句話不論是放到哪兒,什麼時候,都是適用的。
妺喜慢慢的翻開那卷聘禮單子,空桑能量源赫然就寫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剩下的東西,也全都是些奇珍異寶,很難見到的東西。
顯然,銘家顯然是對於這件事情勢在必得,也不怕下血本兒,所以給出的代價也是很可觀的。
收起嫁妝單子,妺喜看向了冉空铖,眼神裏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妺喜和冉空铖的瞳孔的顏色出奇的一致,就連那雙涼薄到了極致的雙眼,隻不過妺喜的那雙眼睛裏麵向來喜歡用笑容和涼薄掩蓋所有的情緒,但是冉空铖卻習慣將他那一雙眼睛,偽裝成慈祥善良的神色。
父女二人時隔多年,終於好好地看了一下對方,眼神裏麵沒有多餘的情緒,隻是單純的看著對方,看看對方的模樣,看看對方那顆已經凝結成了冰的心髒。
眼神不經意的交彙,就像是跨越了時間的長河,就為了這麼遠遠地看上一眼一樣。
“你病了!”妺喜突然語氣平淡的說。
就像是對麵隻是一個陌生人一樣,根本就不是很熟悉,隻不過是因為緣分或者某些不得已的原因,在某個不知名的小巷子遇到了,機械的打個招呼,連問候都沒有。
在妺喜說出自己自己隱藏在心底許久的秘密,冉空铖臉上突然露出了慈父一般的笑容和眼神,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妺喜,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喜愛自己孩子的慈父,在自己生命的盡頭看著自己的孩子,眼底不知不覺就流露出了不舍和心疼。
許久,冉空铖才收起了子的情緒,看妺喜,道:“孩子,我知道我對不起你,銘庸最近自己回來了,還在著手一些事情,我心疼你,可是我也心疼銘庸。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啊……”
長長的感歎了一聲,冉空铖繼續道:“我知道我以往做的不夠好,可是有了銘家的支持,你就算是被銘庸纏上出現了什麼問題,銘家也會護你周全的!”
說這話的時候,冉空铖嘴裏滿滿的都是為妺喜做打算。
可是妺喜卻知道。
銘家……
這是天堂的母親的母家。
有誰會放著自家的外孫不幫忙,去幫一個前妻留下來的不受寵而且性格不定的孩子?
這個問題怕是三歲的小孩子都能夠想清楚弄明白的。
妺喜不想要做那個單純無知的容易被人哄騙的小孩子,更不想和冉銘庸繼續糾纏,猜測冉銘庸此舉所蘊含的意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