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
我們話的工夫,蘭曉月那邊已經在浴缸裏麵放滿了涼水。
李成二很放心地把剪下來的香草葉子,以及蠱灰交給了她,她也是轉身又回到浴室,開始調製浴湯。
李成二也是對蔣蘇亞了一句:“你去準備一下吧。”
蔣蘇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給自己鼓了鼓勁兒,才往浴室走去。
到了浴室,她就把浴室的門關了起來。
李成二對著我笑道:“要不要我通知曉月,讓她給你留一道縫隙?”
我瞪了李成二一眼:“別把我的跟你一樣流氓。”
李成二對著我擺擺手:“宗老板,你這人不識逗。”
我稍微緩了緩然後問李成二:“蔣蘇亞泡過那個浴湯後,就真的沒事兒了嗎?”
李成二對著我比劃了一個K的手勢:“我都了,手到擒來,更何況我用了香草和蠱灰兩種上好的物件。”
看到李成二胸有成竹的樣子,我也是稍微放鬆了一些。
不過因為李成二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卻還是不能完全信任他。
在我思索這些的時候,李成二又問我:“宗老板,如果你準備好了,我給你把身上的怨念驅散了?”
提到我的事兒,我也是來了精神,就問他:“你要做法事嗎?或者再從你的行李箱裏麵拿出什麼寶貝來?”
李成二搖頭:“不用,纏著你的怨念,不過是兒科中兒科,用不著其他東西輔助。”
著,李成二伸手就對著我的額頭點了過來。
我下意識抓住他的手。
李成二道:“宗老板,你這是不信我?”
我:“你的樣子讓人難以相信,不過我可以給你試試。”
罷,我鬆開了李成二的手,他直接點在我的額頭上,然後“啪”的給了我一個腦瓜崩。
那一下力道極大,我整個人向後仰倒在了沙發上,同時我額頭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覺。
我飛快坐起來對著李成二破口大罵:“你耍我玩呢?”
李成二趕緊擺手笑道:“怎麼會,你現在有沒有感覺神清氣爽。”
的確,我腦門是疼的厲害,可腦子裏麵卻沒有之前的渾噩,轉而變成了一種不出來的清爽。
見我愣住了,李成二就繼續:“袁前輩既然請我來,自然有他的道理,沒點真本事怎麼能進你們榮吉,而且還是你們的夜當?”
李成二笑的賊自信,讓我有點不出話來。
因為他的種種手段,遠在我的意料之上。
沉默了一會兒我才問李成二:“你怎麼做到的?”
李成二就:“我那可不是普通的腦瓜崩,而是一指純陽的罡氣,那種兒科級別的怨念,碰到就散了。”
我點了點頭,我現在是真的有點佩服他了。
經過這事兒,我忽然對李成二稍微信任了一點,覺得蔣蘇亞那邊問題應該也不大了。
不過她那邊要一個時,我們隻能繼續等。
李成二那邊已經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等著再蓋上行李箱的時候,他才緩緩了一句:“下一次我還是自己拿行李箱比較好,給服務生送上來,心裏總是有些不踏實。”
把行李箱放到一邊,他就用蘭曉月煮好的水泡了一些茶。
這茶都是酒店裏麵提供的,味道一般。
喝了幾口李成二就:“什麼破酒店,茶葉也舍不得買貴的。”
我這邊看了看李成二就慢慢地問了一句:“你不是要我爺爺和徐坤的事兒嗎?現在可以了嗎,那個徐坤到底是誰啊?”
李成二:“你爺爺的師弟,曾經在老榮吉當過學徒,不是現在省城的榮吉,現在的是你爺爺和袁家老太爺重新創立的。”
“舊社會的時候,老榮吉在蘇州有家店,後來因為政策的原因關了,當時,你爺爺、徐坤,袁家的老太爺,都是那個當鋪的學徒。”
“至於後來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怨,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徐坤和你爺爺,還有袁家老太爺不太合得來。”
“至於這次的事兒,我隻知道,徐坤的主要目的,是你爺爺手裏一樣叫長眠棺的寶貝,那是老榮吉的鎮店之寶。”
我問什麼是長眠棺。
李成二就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師父告訴我的,我這次來,就是協助你做好榮吉的大朝奉,將來奪回長眠棺。”
李成二的師父?
他怎麼清楚這件事兒,難不成也是爺爺的故交嗎,是不是找到他,就能問出更多的消息了?
我正在想這些的時候,浴室裏就傳來了蔣蘇亞恐懼的尖叫聲音:“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