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碗碎掉,筷子也掉了,蘭曉月立刻跑了過來,同時抽出幾張紙巾一邊擦桌子上的粥一邊:“真奇怪,這碗怎麼好端端地給碎掉了。”
我站起身了一句:“飯我先不吃了,曉月姐,你幫著收拾下,我有事兒先走了。”
剛要出門,蘭曉月喊住我,塞給了我一袋奶,還有一個麵包。
我則是了一句:“謝謝。”
到了樓下,我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SUV開了過來,蔣蘇亞的頭從窗戶伸出來,對著我擺手。
我點頭走了過去,然後上了SUV的後排:“等一會兒,還有一個人。”
蔣蘇亞也在後排的位置,她沒好意思坐我太近,而是對著我嫣然一笑:“是李成二嗎?”
我:“是。”
這個時候開車的人把車子停在樓下一個空位上,然後也是回頭給我打招呼:“你好,我是這次負責保護大姐的保鏢,我叫齊雲。”
他伸手過來和我握了一下。
我在齊雲的臉上看了一遍,就發現他鼻子的左側,也是流年相門中的蘭台位上,有一次絕黑之線。
所謂絕黑,就是流年運勢的終點,流年運到蘭台的時候死掉。
而蘭台位置對應的年齡是四十九歲。
人的麵部有一百個流年相門,從出生開始,每一歲對應其中一個流年相門,流年相門可以看出事主當年,過去,甚至是未來的運勢,當然過去運勢是固定,比較容易斷,未來的運勢是變化的,不是那麼容易斷,而且會有一些偏差。
齊雲四十九歲的蘭台位出現絕黑之色,我就好奇問了一句:“敢問齊前輩,你今年是四十幾了?”
齊雲:“四十九,差一歲五十。”
我忍不住“啊”了一聲。
蔣蘇亞緊張地問我:“怎麼了宗禹?”
齊雲也是:“有什麼問題嗎?”
我歎了口氣,然後把自己在流年運勢中看到的情況講了一遍,然後對齊雲:“如果你這次不去‘蛇廟’,應該會逃過一劫,絕黑之色應該不破自解,若是你堅持要去,就算是大羅神仙,恐怕也救不到你。”
蔣蘇亞也是趕緊道了一句:“齊叔叔,要不您就別去了,有宗禹,還有他的助手李成二跟著我,不會有什麼差池的。”
齊雲直接搖頭:“不行,我是老爺子收養的,和你父親關係比親兄弟還親,他和你母親出事兒之前,曾經囑咐過我,讓我無論如何也要照顧你,特別是你去蛇廟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你,我發過誓的,就算是死,我也會在蛇廟護你周全,更何況這一次咱們家族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不定會在蛇廟動什麼手腳,他們連毒蠱這種東西都用上了,還有什麼他們不敢用的?”
齊雲態度堅決,不容置疑。
蔣蘇亞看了看我,希望我勸勸他。
我則是對著蔣蘇亞搖頭:“我也沒有辦法。”
蔣蘇亞有些無奈:“齊叔叔,那你答應我,到時候一定要在宗禹旁邊,寸步不離,他會保護你的。”
我?
我怎麼看這齊雲都是一個功夫的行家,他應該比我厲害吧。
齊雲沒有話,而是很敷衍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我就看到李成二搖頭晃腦地從我們車子旁邊經過,看他的樣子好像還沒有從夜店的舞池裏走出來。
他並沒有拿自己的行李箱,不過他的背包卻比往常鼓了很多。
我搖下車窗,對著李成二喊了一句:“別蹦躂了,趕緊去樓上收拾幾件衣服,和曉月姐道個別,我們要出發了。”
李成二往車裏看了看,便笑了笑:“呦嗬,蔣大美女也在,你們等一會兒,我換件衣服,馬上下來。”
看著李成二跑開,蔣蘇亞又問我:“齊叔叔的事兒,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嗎?”
我:“將來的運勢並不是固定的,興許會有轉機,你也不用太絕望了。”
蔣蘇亞點了點頭,她也聽得出來,我這是寬慰她的話。
不一會兒,蘭曉月和李成二一起下了樓,李成二把東西放到後備箱,和蘭曉月擁抱了一下,還來了一個深情的吻別,然後才坐到副駕駛上。
等我們車子拐了彎出去的時候,蘭曉月才轉身回了單元樓裏。
李成二上車後,我們也是簡單介紹了一下齊雲。
打了招呼,李成二就在副駕駛上“呼呼”睡去了,大概是昨晚太浪了,現在有點精疲力盡了吧。
我和蔣蘇亞也沒有睡幾個時,車子啟動後,我倆簡單了幾句話,也都閉上眼睡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迷迷糊糊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睜眼一看,不知道蔣蘇亞什麼時候坐了過來,然後靠著我的肩膀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