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我和蔣蘇亞,一邊擦汗,一邊開始大喘氣了。
胡思喜畢竟是當兵出身,也還好,他也有照顧我和蔣蘇亞,步子放慢了不少。
我們走了兩個多時,眼前就沒有什麼山路了,整個山勢也陡峭了起來。
胡思喜就對我們:“之前我們走的那段路,還算是人們常去的地方,沒啥危險,我們接下來要走的路就不一樣了,我們村幾年都沒有人走一次,也是最危險的一段路,我預計明中午我們可以到蛇廟。”
我忍不住了一句:“這麼遠,不是就三十四裏嗎?”
胡思喜:“距離是不遠,但是你看看接下來的路,不少地方近乎於是懸崖,我們到晚上的時候,還要找個地方落腳,明早起再出發,晚上這山高林密的,路也不好找,走錯了方向,白白的浪費體力。”
我點了點頭。
我也意識到前半程的時候,我們並沒有看到什麼蜱的影子,所以我多多少少開始懷疑胡思喜的那一番話有水分。
走後半程路的時候,齊雲就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副白手套,他讓我帶上,不然光是一會兒抓著荊棘叢爬山,都能給手磨破皮了。
我們沿著陡峭的山路爬了半個多時,我就開始在我們行進的路上看到蜱了,蜱蟲長的有點像是蜘蛛,但是頭很,腿很短,沒有吸血之前身體是扁的,吸了血就會漲成一個球。
蔣蘇亞好像很怕那些蟲子,每次看到,都用手裏撇下的樹枝,把那些蟲子打得遠遠的。
可越往山裏走,那些蜱蟲就越多,有時候我們一腳趟過一片草,腳麵上能落三四個棕色的蜱蟲。
嚇的我們趕緊把蜱蟲從鞋麵上打掉。
有時候我們一不注意,蜱蟲就會順著我們褲子的口鑽到我們的褲腿裏,在我們的腿上咬上一口。
不一會兒我、齊雲就分別中招。
我們把自己腿上的蜱拽下來,就發現自己腿上被咬出一個血坑來,一塊皮都不見了。
將蜱蟲摁在地上用石頭砸碎了,它的腿還是動。
看著自己腿上被咬的傷口,我忍不住了一句:“這傷口太誇張了,分明把我一塊皮給擰下來了。”
齊雲給我腿上擦了一些藥:“這些藥殺菌效果很好,一般剛咬傷,就敷上藥,不會有其他的問題,不過你要是感覺到不舒服了,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再給你打上一針。”
我對著齊雲點頭。
這個時候,我們在前進的時候,也顧不上好看難看,就把褲腿全部塞在襪子裏麵,這樣可以較好的防止蜱蟲往我們褲腿裏麵鑽。
然而就算是這樣,我們接下來所有人還是都中招了。
胡思喜、李成二的脖子上被咬了一口,蔣蘇亞的胳膊上被咬了一口。
蔣蘇亞的袖口都是緊的,領口也是束著,她都不知道那蜱蟲怎麼爬到她的胳膊上的。
處理好了蔣蘇亞的傷口,她穿好衣服後,就了一句:“這些蜱蟲,真是神出鬼沒啊。”
時間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已經走到一塊相對來比較平坦的地方,我們停下來休息。
同時喝水、吃東西補充下體力。
我們把地上清掃出一片幹淨的地方,確定沒有蜱的蹤跡後,我們才坐下來。
蔣蘇亞大概是累壞了,直接靠在我身上。
而我則是擰開一瓶水遞給她。
蔣蘇亞笑著對我了一聲:“謝謝。”
齊雲把身上的東西放在一塊幹淨的地麵上,然後一邊喝水,一邊巡視四周。
他走到一顆老槐樹下麵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喝了幾口水。
胡思喜和李成二也是紛紛著地坐下了。
而這個時候,靠在我身上正在休息的蔣蘇亞卻忽然“啊”的大叫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蔣蘇亞就對齊雲喊道:“齊叔叔,趕緊離開那邊。”
齊雲一口水差點喝嗆,等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我也是發現了異常。
在齊雲頭頂一根樹枝上,掛著一個類似馬蜂窩一樣的蜱蟲球,那是有成百上千的蜱蟲組成的。
齊雲反應很快,也是發現我看的方向不對,他頭也沒抬,就往旁邊閃躲,可那蜱蟲球還是啪的一聲掉了下來,砸在齊雲的肩膀上。
一些掉在了地上,一些沿著齊雲的衣服往齊雲的脖子爬去,一些爬向手腕,還有一些往齊雲衣服的其他位置爬去。
一瞬間,齊雲半邊身體爬滿了蜱蟲!
這個時候胡思喜更是冷不丁地了一句:“這不是普通的蜱蟲,是蛇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