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宗大朝奉吧!”
男人的聲音很洪亮,而且很雄壯,單是聽聲音,完全不會覺得這是一個胖子的聲音。
我拱了拱手:“上坐的,應該是夢雲苗寨的苗王吧,久仰!”
苗王笑道:“我正是當代的苗王,卯讓玊,宗大朝奉,請來這邊坐!”
在苗王的左手邊有一個空出位置,顯然是給我留的。
緊挨著我的位置,就是仲欠的位置,而後是禦四家、高齊、以及韋啟、韋嶶的位置。
蔣蘇亞坐在我的位置上,何薰坐仲欠的旁邊,蘭曉月坐李成二的旁邊。
這卯讓玊的安排,一切都很用心。
看來他很了解我們這些人。
反觀大祭司那邊的待客之道,就顯得有些怠慢了。
我拱了拱手就過去坐了。
卯讓玊指了指蘭陵溪:“蘭姐坐最右邊吧。”
右邊也有一個空位,很明顯苗王已經猜到蘭陵溪會來了。
蘭陵溪也不客氣,徑直走了過去。
我在座位上坐下,蔣蘇亞立刻聲問我:“大祭司沒有為難你吧?
他都和你了些什麼啊?”
我道:“為難倒是算不上,至於我們的談話內容,來話長,閑暇的時候我再仔細給你。”
蔣蘇亞也是懂事的點了點頭,然後夾了一口桌子的魚肉給我。
我不由想起了外麵魚塘裏麵的錦鯉,不由猜想這些魚會不會也是那樣喂出來的。
這麼一想,我便沒有什麼胃口了,就讓蔣蘇亞把魚肉放在我麵前的碟子裏,而後問她:“你們怎麼自行跑到苗王府了?”
蔣蘇亞指了指仲欠。
我也是跟著看了過去。
他就了一句:“苗王府有何薰的一位故人。”
我問是誰。
坐在仲欠的旁邊的何薰就指了指他的正對麵。
我往那邊看去,就發現對麵坐著一個年歲很大的老人,他嘴裏的牙基本都掉光了,不過眼神還是挺有光彩的。
他也很瘦,麵前的條桌上還放著一個水煙筒。
何薰對我道:“那是我的二太爺,是先苗王的侍衛長,應該是我們家族在寨子裏唯一的幸存者了。”
著,何薰一臉的憤恨,顯然這些恨是針對大祭司的。
何薰的二太爺對著我也是點了點頭。
他的笑容,卻讓我覺得那笑容並不真誠,反而帶著些許的狡黠在其中。
當然,我精通麵相,對表情也是極為的敏感,尋常人則是看不出來的。
看樣子是何薰非要過來,仲欠也要跟過來,我的同伴們擔心出事兒,這才一個跟一個過來了。
我們這邊閑話的時候,那歌舞終於停了,整個大殿也是安靜了下來。
等著那些苗服美女退下,重新坐回位置傷的卯讓玊才對著我這邊了一句:“宗大朝奉,久仰大名。”
我笑道:“我哪有什麼大名。”
卯讓玊搖搖頭:“宗大朝奉過謙了,水官解厄,你可謂是一戰成品,前不久,你又去了昆侖廢墟,和大僧成覺大師連手消滅了枯骨禍根胎,這一壯舉已經傳遍江湖,我可很是佩服。”
我繼續笑道:“我至今渾身的相氣脈都沒有開,難不成苗王你不覺得我是欺世盜名嗎?”
卯讓玊搖頭:“你在水官解厄大會上的表現有目共睹,而且你還收了無損獸,有無損的幫助,你的實力並不遜色於大師,所以欺世盜名一,完全是那些羨嫉之人的辭。”
這卯讓玊還真是會話。
我這邊笑著回了一句:“苗王過獎了。”
卯讓玊繼續:“能否問一下,大祭司找你,都單獨談了一些什麼?”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卯讓玊還看了蘭陵溪一眼。
蘭陵溪並沒有看苗王,也沒有看我,而是自顧自吃著麵前的菜。
我就道了一句:“沒什麼,就是打個招呼而已。”
此時我也發現,送我們進來的阿蠻並沒有再去大門口,而是站到了卯讓玊的身後的藩龍旗旁邊。
剛才隻顧著詢問同伴的情況,並沒有注意到阿蠻。
現在注意到了,總覺得他站在藩龍旗的旁邊,好像有什麼地方特別的別扭。
可晃神間,我又不上來。
卯讓玊見我不肯細,就道:“剛才歌舞助興,我看大家的興致還沒有提升來,不如我們再換個娛樂的項目,我聽聞宗大朝奉鑒寶方麵很是厲害,我們寨子恰好有一樣東西,是宋代著名風水堪輿大師賴文俊,賴布衣留下的,煩請宗大朝奉掌掌眼,看看它其中有何玄機。”
這卯讓玊把出處都給我明了,可見他是想讓我看出更深層次的東西。
而我本身對賴布衣的東西,也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