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和高寵一起出來,因為高寵還要準備有些演講的事兒,我們便自行出來去台下找了我們自己的座位。
落座的時候,我才發現裴家的裴鳴,張家的張建年、張芸,董福樓的蔡徴耀,以及周家的周瑾舒都在這邊。
這些都算是省城的商界大亨。
此外還有很多是我叫不上名字的。
見我露麵,他們也是全部起身給我打招呼。
特別是張建年,看到我和蔣蘇亞如影隨從,眼神中不由露出一絲酸意,轉頭看了看一旁邊的張芸,不禁歎了口氣聲:“本來宗禹該是咱張家的女婿的。”
張芸“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接著她又偷偷地看了我幾眼。
打過招呼後,我和蔣蘇亞就一起坐下,這個時候,我忽然聞到了一股煙味,我往旁邊看去,不遠處一個光頭正瞧著二郎腿在抽雪茄,一副老子這裏最大的神情。
那個胖光頭,正是之前在大門口撞我的那個。
不一會兒,主持人上台了幾句話,高寵就出來做致辭,他的也不多,三五分鍾就結束了,然後順道宣布了一下剪彩儀式開始,還念了幾個名字上台。
我自然是其中之一。
蔣蘇亞,裴鳴、蔡徴耀、周瑾舒都在其列,張家則是沒有排上號。
另外意外的是,除了我們幾個,一旁的光頭胖子竟然也在其中,而那個胖子叫羅新海。
胖子上台的時候才把嘴裏的雪茄掐滅,一副很拽地樣子走上前,然後就要去剪中間的那刀。
高寵笑道:“羅總,你的在旁邊。”
羅新海“哼”了一聲:“高總,你是不是忘了,這樓是我賣給你的,還有這一片我混的可比你熟,你給我安排邊邊兒上,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高寵臉色微微一變。
羅新海繼續:“高總,你別忘了,城中村那邊的地,單憑永隆盛可是拿不下來的。”
此時裴鳴就上前道:“羅總,今是高總的開業吉日,您可不要開玩笑。”
羅新海笑道:“裴總,我約你吃飯很多次,你都拒絕了,你也不厚道啊。”
羅新海並無退讓的意思。
見狀,我就慢慢走到羅新海的旁邊:“你想剪中間的那一刀?”
羅新海笑道:“是啊,對了,你是誰啊,從來沒有見過啊?”
我笑道:“榮吉典當的大朝奉。”
羅新海想了一會兒:“榮吉典當,我聽過一些,不就是一家老字號的店嗎,你憑什麼剪中間的一刀啊。”
羅新海顯然是要和我爭一個明白出來。
此時台下的觀眾也都熱鬧了起來,台上的爭吵,讓不少人麵麵相覷。
不等我話,高寵就對羅新海:“抱歉,羅總,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羅新海笑道:“那你可別後悔。”
我剛要點什麼的時候,台下忽然走上來一個人。
我仔細一看,走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組的薛銘新,她手裏拿著電話,麵帶微笑。
她短發披肩,穿著白色的風衣,高領的束身毛衣,敞著懷,顯得身材極好。
羅新海並不認識薛銘新,就問了一句:“你是誰。”
薛銘新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這裏有個電話需要你接一下,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羅新海有些疑惑,可卻被薛銘新身上的氣勢給嚇到了。
羅新海將信將疑地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羅新海,是不是又想進號子了。”
羅新海臉色大變詫異道:“邰,邰局……,額不,邰先生,您……”
被稱為邰先生的中年人“哼”了一聲:“趕緊從高家的剪彩儀式上滾開,還有若是我知道,城中村那邊的開發出了什麼問題,你就等著來我這兒喝茶吧。”
羅新海趕緊道:“不敢,不敢!”
很快那邊的電話就掛了,羅新海則是恭敬地把手機還給薛銘新道:“敢問你和邰先生是什麼關係。”
薛銘新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我了一句:“宗大朝奉,邰先生讓我向你問好。”
這下羅新海徹底懵了。
他剛想要給我道歉,薛銘新就看著羅新海道:“還不滾?”
羅新海徹底嚇到了,匆忙地下台離開了。
一邊走,他還一邊的擦汗,久經江湖的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闖下彌大禍了。
薛銘新剛要下台,高寵就了一句:“姑娘,你來代替邰先生剪最邊兒上的一刀吧。”
薛銘新笑道:“也好!”
我這邊則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薛銘新是組的人,她這次來,恐怕不是湊熱鬧那麼簡單,組這是要把手伸到高家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