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我已經能夠下地走路了,我後背上的仙巫銘印也是徹底消失了。
於是我便在蔣蘇亞,已經禦四家的陪同下去了一趟龍山寺。
我們在那新修的廟中見到了邵元培,以及成傆大師。
那廟修在山腰處,修了一條路過去,路的入口處修著鐵柵欄,還豎著一個遊客止步的牌子。
是成傆大師親自打開了鐵柵欄迎著我們進去的。
一路走過去的時候,成傆大師也是詢問了一下我的傷勢。
我道:“已經沒事兒了,沒想到我受傷的事兒弄的滿城皆知。”
成傆大師道:“你可能不知道,你受傷昏迷的時候,若不是邵元培,邵老下山走了一趟,榮吉長老會剩下的那四位都差點選一個代理大朝奉出來。”
“若是那樣,榮吉可能會重蹈百年前柳家掌權的覆轍。”
“當然這次代理大朝奉不會是柳家了!”
我驚訝道:“還有這事兒?
我怎麼沒有聽。”
成傆大師:“別你不知道,你身邊的禦四家也沒有人知道,袁氶剛知道,是他求的邵老出山,邵老和邵怡通過一次視頻,在視頻裏查探了你的情況,還告訴邵怡,你三內必醒,以及等你身體好轉有些來山上見他的事兒。”
“因為邵老你沒事兒,榮吉長老會的那些人,才放棄了尋找代理大朝奉的念頭。”
我看向邵怡,她就對著我點了點頭:“我的確和師父視頻過,可我並不知道長老會的事兒。”
我“嗯”了一聲,基本上確定成傆大師沒有添油加醋。
不一會兒的工夫,我們就走到了新建的廟宇這邊。
這寺廟分為兩部分。
前半部分是一座塔,高七層。
後半部分是一個廟堂,裏麵沒有佛像,隻有一個封死的石槽,那裏麵封著的應該就是成覺大師的金舍利了。
廟堂的兩邊還有兩座房子,分別是邵元培和成傆大師的住處。
在廟堂的後麵有一片空地,種著一些蔬菜和藥材。
我們見到邵元培的時候,他正在廟堂後麵的藥材園子裏蹲著。
見我們過來,他就向著我們走了過來,成傆大師“阿彌陀佛”了一聲道:“你們聊著,我去廟堂裏誦經了。”
我也是對著成傆大師拱了拱手。
邵元培走過來後,直接抓住我的手腕搭了一下脈,然後對著我:“恢複的不錯。”
我道:“都是十三醫術高超。”
邵怡有些害羞道:“哪有。”
邵元培則是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後從自己口袋裏取出一封信給我。
我猶豫地接下問道:“這是……”
邵元培道:“你打開看看便知。”
罷,他走到藥園子旁邊的一個水管旁邊,擰開了洗手,嘴裏還了一句:“你看完之後,給我個答案。”
我有些好奇,還是拆開了信封。
這裏麵是幾頁A4紙,上麵的內容不是手寫的,而是機打印刷出來的,這並不是誰寫給我的信,而是記述了一件極為詭異的故事,而這件詭異的事兒,和一種名叫育沛的藥材有關。
育沛是《山海經》中“南山經”開頭部分記述的一種生育南山麗旨水中的植物,將其佩戴在身上,就不會得瘕疾。
瘕疾的話,就是一種腹中生出蟲子,導致腹部,乃至整個身體都發生腫脹的疾病,也被成為蠱脹病,也就是中蠱。
事情發生在桂地十萬大山的深處,在解放前的舊社會,有一個極其封閉的村子,村子依山傍水,卻因為遠在深山裏麵,所以不經世事,很少有人知道這裏。
本來山裏人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可事情卻因為村子後山一塊石碑的脫落而徹底發生了改變。
那塊石碑有著當地人看不懂的文字,具體是什麼時候立的,又是因何而立,村子裏的人也不上來。
村裏人隻知道,它在一處人攀登不上的百米高的懸崖之上。
那石碑脫落是因為遭了雷擊,石碑掉落在懸崖下麵。
而被石碑砸中的地方忽然生出了一道山泉,那山泉無比的清澈,從地底下往上冒著三四寸的水花,山泉並不大,隻有成人拳頭拇指粗細,冒出的水花不過孩童拳頭大。
山泉彙聚成溪,順山而下,彙入村子裏的一條河之中。
村裏人取水的水井,緊挨著溪流而挖,溪水和井水也是相同的。
所以村裏的人喝了幾山泉水後就全部出了問題,他們全部得了瘕疾。
而得了瘕疾的人,除了身體腫脹外,性情也會隨之大變,易怒,易狂暴,還會抓撓、撕咬自己看到了一切活物,所以沒有幾,那個村子就變成了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