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齊刷刷往那邊看去,我同時問道:“那邊怎麼了?”
弓澤狐道:“草叢的後麵是一條路,而且是一條通村連寨的明路!”
明路是“缺一門”的行話,在缺一門中,他們可不是簡單的做個木匠,修大房子那麼簡單,這建橋修路也是在他們的範疇之內。
比如赫赫有名的趙州橋,傳就是魯班修的。
明路,自然指的是給人走的路,而暗道就是陰宅,陰市的路了。
著,弓澤狐就走了過去,用手裏的柴刀將草叢砍到,而在草叢的後麵果然有一條一米多寬的路來。
前兩的雨水讓道路有些泥濘,所以我們還能看到很多新鮮的腳印。
包括無損獸的。
我也是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泥濘,其中並沒有日記中記述的蟲巢,甚至連單個的黑線蟲也沒有留下。
不過在路旁邊的雜草上,道是有一些幹枯的黑線,那些應該是從活屍身上掉下來的。
我忽然明白了,我們現在遇到的黑線蟲,已經沒有日記中那麼強了,現在的黑線蟲,隻要離開了人體,過一會兒就會死。
當然如果是在水中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我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那些泥濘,的確沒有黑線蟲。
這是怎麼回事,這一路上除了泥濘也有不少的水坑,裏麵為什麼沒有黑線蟲伏擊我們呢?
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疑惑,同伴們也是有同樣的疑惑,李成二直接提了出來,大家討論了一下,可卻沒有討論出一個所以然來。
在路口站了一會兒,我就:“入口處的泥濘沒有黑線蟲,不代表裏麵沒有,我們慢慢地往裏走,每一個水坑都要仔細檢查,李成二,你走最前麵,畢竟那些蟲子怕你。”
李成二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排列好的隊形往前走,李成二打頭,高齊第二,接著是我和蔣蘇亞,邵怡、弓澤狐,最後是夏薇至。
李成二走的很慢,畢竟這一路上的水坑還是不少的。
他要檢查仔細了才讓我們往前走。
走了幾十米的時候,蔣蘇亞忽然了一句:“這裏會不會就是日記裏提到的,辛鷺鰩給日記主人修的路?”
我點了點頭:“很有可能,辛鷺鰩雖然變成了活屍,可從日記裏我們可以得知,她應該是變得最慢的一個,包括她一隻保留著這本日記,明她的潛意識裏可能對這條路還有執念。”
“她還提到了榮吉,明她對榮吉也是有印象的。”
蔣蘇亞點頭。
邵怡此時問了一句:“辛鷺鰩為什麼要修這條路啊?”
我想了一會兒就:“可能是想用最後的生命,給活著的人一絲希望,一條活路吧,每個人的內心,都有為別人犧牲的偉大一麵。”
邵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挨著村子的這段路比較低矮,積水比較多,可再往上走,路邊就逐漸變得幹巴起來,泥濘也沒有了,而變成了比較滲水的山石。
這走起來就快的多了。
而我們一邊走也是發現,在路幾十米外有一條溪,李成二也是冒險去探查了一下,河水很清澈,並沒有任何蟲巢,這和日記中的記載明顯不一樣。
如果不是那些蟲巢自然消亡,那就是在日記裏這支隊伍後,又有隊伍來過這裏,並對蟲巢進行了處理。
或許是榮吉的人,也或許是組的。
好像也不太對,如果是榮吉,這百年前的事情,張合一肯定會口述給我爺爺,那樣的話,就算是丟失了資料,爺爺也會補回來。
我現在的資料是殘缺的,那應該不是榮吉。
組?
也不對,依著組的辦事風格,如果這裏有潛在的危險,又在他們的能力範圍內,他們肯定不會把事兒拖到今。
換句話,組並不知曉這裏的情況。
如果不是組,也不是榮吉,那其他的組織就更沒有這個可能了。
難不成是自愈的?
這個時候我,我腦子忽然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會不會是日記日主人!”
李成二問我什麼意思,我就把剛才的分析講述了一遍。
李成二點點頭:“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心裏感覺是這樣。”
李成二一邊帶路,一邊:“等我們到了泉眼那邊,或許一切都明白了,不過話又回來了,我們現在走的這麼順利,我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這裏的正主兒,故意放我們進去的!”
夏薇至:“我也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