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向上爬,距離越發的近了,我也是感到山頂比下麵要凉的多。
越靠近山頂,越發的凉。
三米,兩米,一米,半米……
我猛地抬手,用手抓到了懸崖邊,然後慢慢地爬到了崖頂。
我沒有去看周圍的情況,而是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而我半個腳踝還在崖頂的外麵露著。
這個時候,同伴們也是在崖底對著我這邊大喊:“宗老板怎樣了?”
“宗禹,你沒事兒吧?”
“宗禹哥哥,你快回一句話!”
……
我等著氣喘勻實了,才慢慢地坐起來,我往裏麵挪了幾步,這才看崖頂的情況。
這崖頂有半個足球場大,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墳包,墳的前麵跪著一副骸骨,那骸骨身上的衣服,經過風吹日曬已經爛掉了,頭發也早就吹沒了。
看著那骸骨的背影,我的腦子裏泛起的第一個名字便是長樂,是日記中的長樂隊長。
當然,也可能是日記的主人,那樣的話,墳裏麵的人應該就是長樂隊長了。
不過潛意識告訴我,第二種猜測可能性極。
所以我便認準,那跪著的人屍骨,就是長樂隊長的。
那墳裏麵埋著的又會是誰呢?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再聽著崖底同伴們的喊聲,我便站著懸崖邊上,對著下麵的同伴們大聲道了一句:“我沒事兒,我這就放繩子下去!”
我四下看了看,就發現在我附近就有一顆很粗的鬆樹,而這棵樹上已經綁著一條腐朽的繩子,這應該就是當初長樂隊長爬上崖頂的繩子吧。
我把繩子綁上去後,就準備把繩子放下去,可此時崖頂忽然起了一陣強風,我扔出去的繩子沒有甩到懸崖下麵,而是被強風給吹回到了懸崖上。
我又扔了兩次,每一次繩子都被吹回來。
第一次如果是巧合,那後麵幾次總不能也是巧合吧。
我心裏一涼,下意識回頭去看墳包那邊。
那跪在地上的屍骨慢慢地站了起來。
它的身體左晃一下,右擺一下,好像隨時會散架了似的。
這個時候,散落在地上的繩子,忽然好像活過了一樣,一端“嗖”的一下,好像是蛇的腦袋一樣豎立起來,然後緊緊盯著我。
我咽了一下口水,然後下意識地離開崖邊。
那繩子豎立著緊緊跟著我,好像隨時會攻擊我似的。
而我也是十分的清楚,這是魯班一門的草繩化蛇之法,弓澤狐在我麵前已經用過好多次了。
難不成那長樂隊長是魯班一門的?
就在我心中充滿震撼的時候,懸崖下麵同伴們的呼叫聲音忽然停止了,所有人好像消失了一樣。
我想要去崖邊看一看,可一股強風從崖外吹來,直接給我吹了一個蹌踉。
我的身體也是靠近了長樂隊長的屍骨幾步。
見狀,我隻能掏出尺,然後又祭出一張禦火靈符來。
此時長樂隊長的屍骨停了下來,那骷髏腦袋左右晃了晃,然後看著我道了一句:“沒想到榮吉後世竟然還有人會來這裏,隻可惜你們來的太晚了,我們都死了,哈哈哈,都死了,都死了……”
他的聲音前半句還正常,可後半句立刻變得像是一個神經病似的。
接著長樂隊長的骷髏腦袋晃了晃又問我:“你手裏的是命尺,你是榮吉的大朝奉?”
我這才點頭回答道:“榮吉大朝奉宗禹,是也!”
長樂隊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太弱了,榮吉如今已經衰退到了如此地步了嗎,它快從江湖上消失了吧。”
這長樂隊長雖然變成了骷髏,可意識卻十分的清晰。
反觀變成了活屍的辛鷺鰩等人,他們隻能幾個詞而已,完全表達不了自己的意思。
長樂隊長好像沒有被人操控。
難不成這裏的正主就是長樂隊長,是他在操控這裏的一切?
想到這裏,我就道:“榮吉沒有消失,而且是江湖中數一的大勢力,對了,你是長樂隊長吧?”
骷髏頭疑惑道:“你認識我?”
我點頭:“這篇日記裏有對你的記載,你是最後一個登山崖頂的人,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登上崖頂之後就沒有了音信?”
長樂隊長緩緩了一句:“我看到了地獄,被地獄所困。”
地獄?
不等我明白是什麼情況,長樂隊長繼續:“你也一樣,來到這崖頂,便走不了了,這裏是地獄,他的地獄!”
著,長樂隊長的骷髏手臂就指向了身後的墳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