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抵不了小人兒苦苦哀求,以手中便宜,加上女兒的一力促成,才使皇後寶座落在了女兒身上。
龍炎帝本有意數雲妃為後,卻因後者沒有背景,又因老師此生對他有恩無求,這才應允。而他自登基以來,勤政愛民,薄窯輕賦,深的百姓愛戴。
如今國泰民安之際,竟有上千百姓因貪,官而丟了性命,叫他如何不怒如何不火?那屍體若是壘起來,便是足足一座小山啊!
龍炎帝淩厲的眸子從每個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劉朝英身上,柔了臉色,問道:“劉相如何看?”
那劉朝英默了片刻,才在一旁小廝的攙扶下起身,朝龍炎帝行了禮,隻說了一句,“陛下隻牢記一事,民可載舟,亦可覆舟。”
龍炎帝便無他話,怒道:“散朝。”
下了早朝,蘇瀚海與蘇軒昂還未出乾武門,便又被官兒公公叫了回去,說皇上讓他們上書房議事。
蘇瀚海倒不驚訝。貪,汙一事,說大是大,說小是小,一切隻看龍炎帝的態度。而他此番的雷霆之勢,想必不揪出兩條大魚,也得逮出兩條泥鰍來罷。
想到這裏,他拉了蘇軒昂落後官兒一步,低聲囑咐道:“屆時陛下若要人調查此事,你隻管應承下來便是。”
蘇軒昂擔憂道:“爹爹,孩兒並未在官,場上行走過,如何能夠擔當此大任?”
蘇瀚海昂首走著,“陛下明顯要徹查此事,便會給你一定的權力,屆時再有鑒兒助你,他雖然不學無術,卻深諳官道一套,你二人一文一武,恰正中和。”
蘇軒昂心中還有疑慮,二人已經在上書房前。
進入殿中,隻見劉朝英當堂而坐,而龍炎帝則端坐在堆滿公文的桌案前。見二人就要行禮,忙道:“閣領就休要多禮了。”
他一揮手,官兒便端了兩把檀木椅出來,放在劉朝英斜對麵,又叫人看了茶。
二人謝了禮,又見過了劉朝英,才坐下。
龍炎帝對劉朝英與蘇瀚海平素也敬重,隻是心中怒火是一口氣強壓的,說話時臉上也沒有平日的和藹,“閣領,此次貪,汙之事,你如何看?”
蘇瀚海深知其中厲害,起身行了禮,道:“老臣唯有一句:牽一發而動全身。”
龍炎帝心中亦是這樣想著,也隻有這樣一句,才能形容此次的貪贓枉法。
五萬兩白銀,經過重重手續,到了災民手中,竟然隻是空話一句,白日夢一場!這其中牽涉到多少大臣,隻怕若真查出來,會令整個朝廷都為之一顫。
他幽幽地眯起了雙眼,國家一旦有了駐梁之蟻,必將民不聊生。最好的方法,便是將其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兩位皆是助朕登基的老臣,此次有人還破我炎國根基,損我根本,必得斬草除根,以儆效尤才是。”
劉朝英頗為讚賞地點點頭,“陛下此話正是,這害群之馬不除,必將禍及馬場。隻是,如今還不知這幕後主使是誰,倘或隨意派人查去,官官相護,未必出得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