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些說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婉檸問道。
馥鬱道:“此事祥夢知道的清楚。”
祥夢回憶了那日的情景,仔細描述了一番。
原來,那日祥夢帶著公主在皇陵前念完佛經,卻不料突然遭到黑衣人的襲擊,幸得祥夢機警,立即叫來了守衛。可卻隻說公主被老鼠驚嚇,並未說出有黑衣人一事。
隨後晚間便將此事與馥鬱說了,馥鬱警覺不好,便帶著恭順公主連夜出了皇陵。他們才至門口,就見門口的守衛已經倒下,空氣中隨處蔓延著火油的味道,他們這才知道不好,連忙帶著恭順躲了起來,這才逃過了一劫。
等到皇陵四周的人趕過來時,火勢已經完全蔓延開去。馥鬱擔心那些守衛中,有那群黑衣人,不敢出聲。直到天色大亮,馥鬱才著祥夢去軍中尋了熟悉的人,沿途護送到京都,才敢表明了身份。
蘇婉檸聽著也是心驚,想著馥鬱幾人到底是如何九死一生才逃得一命,連忙上前將二人扶起來,“你們受苦了,虧得你們睿智,才保住了公主一命,不至於讓本宮失信於孝淑恭親皇貴妃。”
馥鬱戚戚道:“皇貴妃生前從未將我們當做奴才看待,奴婢護佑幼主自是應該。隻是可憐了公主小小年紀,就要遭受這些。”
“你且放心,如今公主既然已經回宮,本宮哪怕是拚了命也護佑她周全。此事你二人且權當沒有發生過,日後待有的時候算賬。”蘇婉檸低聲囑咐二人。
馥鬱與祥夢連忙應聲。
蘇婉檸又道:“日後在宮中,比之在皇陵還得更加小心。本宮有心護佑公主,也還要仰仗你們幾位。若非有你們在,本宮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二人皆點頭。
蘇婉檸又細細囑咐了一些在宮中的事情,讓二人記在心上,才讓他們下去。
“蘇婉汐就這麼急不可耐,連恭順都不肯放過嘛!”蘇婉檸關起門來,咬牙切齒道。一想到險些失去恭順,她心口就似憋了一口火,噴不出噎不下,實在是難受極了。
林月湄在一旁瞧著,斟茶遞給她,“你先消消氣,此事還有待調查,也不一定是蘇婉汐做的。”
“除了她,還能有誰?”蘇婉檸喝了一口茶,憤憤地將茶盅擱下。雙手捏著成拳,又道:“她即便是看我不慣,也衝著我來便是,恭順不過三歲,她自己也是母親,竟然下得起狠手。”
林月湄歎口氣,道:“這宮中的孩子,旁人眼裏看著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誰曾想連一個安穩的人生都沒有。”
“不妨。”蘇婉檸沉著臉道:“她要害恭順,我便對嘉和下手,且看誰的手段毒下手快,到時候嘉和斃命,她就知道失去愛子的滋味了。”
“這樣的話,你如何能說!”林月湄心驚,連忙道:“稚子無辜,蘇婉汐雖然作惡多端,可與嘉和無半點關係。你若是出手害了嘉和,與蘇婉汐無益。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害一個無辜之人,更是不可以的。”
蘇婉檸被她一說,到底還是平複下來了。“我也隻是說說罷了,哪裏能真的動手?何況蘇婉汐的手段那麼精明,又滴水不漏,隻怕我防都不勝防了。”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林月湄低聲道:“素聞雲妃生前極其得太後的喜愛,恭順是雲妃的孩子,太後愛屋及烏,必定疼愛。天心年紀又小,宮中隻有嘉和,難免發悶。你隻讓恭順與天心在一起,保管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