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真叫她找著了,在石階上頭的雪地裏,發現了兩片竹葉,因院子裏未曾栽種竹子,便藏在袖中,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現,便回去了。
龍炎帝這頭才安慰好了蘇婉檸,見林月湄回來,讓他們陪著,自己回慈寧宮陪著。
太後此刻正等的不耐煩,蘇婉汐一旁道:“太後也不要著急,花解語能傷的多重,大抵不過是裝病騙人罷了。”
她話音才落,龍炎帝已經進來,瞪了蘇婉汐一眼,又朝太後行了禮。
“到底如何了?”太後心裏也正疑惑,見皇帝前來,連忙問道。
龍炎帝便將竹素的話說了一遍,又道:“竹素說她即便能夠清醒過來,此生隻怕也會落個癱瘓。”
太後聞言也大驚,默了一下,便問蘇婉汐,“你不是說她不過裝病嗎?誰人裝病裝的要一生都躺在床上?”
蘇婉汐忙跪下請罪,太後冷哼一聲,執意要去瞧花解語。
一行人到了清雲宮,蘇婉檸幾人迎了出來行禮,太後自行進去,見花解語的那副模樣,心疼不已,拉著花解語的手說了好些話,又說隻要她醒來,便不再逼她。
蘇婉檸在下頭候著,聞言隻覺得更加心酸,即便醒來,她也非完人,又有什麼意思。
太後又逗留了許久,看過了天宏,聽太醫說他隻是受了驚嚇,方才無礙。又細細詢問了解語出事時的細節,道:“她平時上躥下跳也沒見有事,如何這樣就傷了,其中定有隱情,皇帝,你著人查個清楚。”
龍炎帝正有此意,立即應了下來。
太後擺駕回宮,皇帝又叫來人查過,證實解語是被人推下去的,立即展開了調查,可查了半日,也沒結果。
蘇婉檸原就對龍炎帝失望,此刻更沒有指望他查出什麼,反而輕聲安慰了一番,便勸他回去了,又示意孫琳琳與金蟬林薇薇的等人都回去了,獨獨留了林月湄。
“姐姐自從去了後院回來,就一直心事叢叢的模樣,究竟發現了什麼?”原是蘇婉檸瞧著林月湄有話要說,這才打發了眾人離去。
“我在解語滾下的地方發現了這個,你也瞧瞧,究竟是哪處的。”林月湄說著,便將拾起的兩枚竹葉拿出,遞給蘇婉檸細看。
蘇婉檸一時間也想不起是何處的。
林月湄道:“這樣的竹子宮裏栽種的很少,左不過三兩處,又在你後院中,必是那行凶之人留下的。”
錦荷在一旁,竟是一眼就瞧出了,“小姐,那不是白嬪攏翠庵中的竹葉嗎?”隻因她對那日白雨的態度深深不滿,便記在心上。
“白雨!”蘇婉檸一沉吟,道:“她不像是這樣的人,再有她與解語又並無關係,如何會起了殺心?”
“人不可貌相,小姐就是太容易相信她了,依奴婢之見,她未必是個好的。”錦荷本就不待見白雨,加上這次的竹葉,心裏更肯定是白雨。
林月湄道:“你說的原不差,可錦荷說的未必是假,無論怎樣,這兩枚竹葉都不是假的,此事也與白雨脫不了幹係,你打算怎麼做?”
蘇婉檸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她總覺得此事不是那麼簡單,“待我明日會一會白雨再說。”
“也好。”天色到了正午,蘇婉檸留了林月湄用餐,又在外間擺了一席,讓竹素也就在這裏吃了。
三人心思都在花解語身上,哪裏還吃的下東西,一桌子的菜也不怎麼動,錦荷更是連勸的心思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