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島嶼之上,諸天大會早已經徹底混亂。
海外強者出手,以多欺少,直壓的陸遊舞節節後退。
陸遊舞已經渾身浴血,身上有眾多傷勢。
一旁的崔鶯,也已然升起退意。
她身遭原本有諸多鬼兵,此刻也所剩無幾。
“可惜!”崔鶯吐出兩個字,她看向陸遊舞,“還不退麼?”
陸遊舞縱然渾身是血,傷痕累累,可她卻仍舊是祭煉九槍騰出,阻擋著眾多海外強者的攻伐。
“我等修士,奪天地之造化,悟乾坤之玄妙。”
“一生所修,注定劫難重重,麵對劫難,豈能一退了之?”
“今日我若退,便是華夏門開,山河難,百姓苦。”
陸遊舞浴血而立,其口中的話語,甚至讓華夏的一些武者都不由沉默,感覺到熱血沸騰,同樣,也有愧疚。
縱然是這番話語,他們也並未走出一步,相助陸遊舞。
眾生之命是命,他們性命也是命。
以卵擊石,誰願意!?
崔鶯看著陸遊舞,最終一歎,她再堅持了大約十數息,最終,被一位強者尋到空隙,有光芒擊落在崔鶯的身上,將其擊退足足數百米。
崔鶯捂著胸膛,大口咳血,終於打算退去。
她知道,自己若是退去,那麼陸遊舞也近乎瀕臨絕境。
本就是重創之身,再麵對所有海外強者,陸遊舞隻有一個結果,那便是……
死!
崔鶯有些不明白,陸遊舞有許多選擇,為何偏偏選擇此路。
可就在這時,天地間,一道恐怖的威壓猛然席卷而來。
從東南而起,至西北天際。
無數強者的舉動戛然而止,他們抬頭望去,看到上方的天地。
仿佛天穹,被一把刀撕裂,天地之氣都被斬開。
蔣天將等人,也不由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力量,居然能斬開數千米的天地。
“是那個靈界男子被追殺的方向,難不成是臨死一擊!?”有人開口,聲音中滿是震撼。
唯有陸遊舞,在看到天穹之痕,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也仿佛放下了所有的防備,搖搖晃晃的落在地上,略有踉蹌。
“真夠遲的!”
她呢喃吐出四字,一旁的崔鶯卻是聽到了,瞳孔微凝。
……
島嶼邊緣,劍君木子龍望著身前的一團團血霧。
隻見一道身影,身披墨袍,黑發高懸。
此人一手握刀,隻是一刀,便將十位堪比元嬰境修仙者的海外強者斬成一團血霧。
不僅如此,隻見那一團團血霧中浮現出了一縷縷破散的元嬰之力,湧入到那黑袍中。
木子龍倒吸一口涼氣,如此恐怖的力量,這男子是誰!?
“靈界中人?”有淡淡的話語響起,來人卻連回頭都不曾。
“靈界,元嬰境,木子龍!”
話音未落,卻發現,那握刀的黑袍之人已然離去。
天地間,所有的海外強者看到那天穹上恐怖的痕跡不由心中不安。
這樣的力量,讓他們都感覺到驚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不知道,擁有如此力量之人,究竟是敵是友。
“先殺了眼前的敵人,不必顧慮其他!”阿努修斯最先回過神來,開口提醒眾人。
很快,便有海外強者反映過來,望著那地麵之上,搖搖欲墜的陸遊舞。
當即,一道恐怖的金色之力化作長矛落下。
陸遊舞之前,都是憑借著一口氣壓榨潛力支撐,若是被這一道殺伐擊中,其命當無。
陸遊舞望著眼前那金色的長矛,神色卻並未有半點畏懼。
隻見,那神矛將至,一道身影,卻是恰到好處的出現。
黑袍如山,巍然而立。
一刀在空中定下,那長矛卻是寸寸破碎,如卵擊石。
一人出,萬籟俱寂。
陸遊舞輕笑一聲,“來的夠晚的!”
黑袍之人靜靜的望著那海外近百位堪比元嬰境的強者,淡淡道:“封天之事,豈是你想的那般容易?”
“能在此時趕來,已經不易。”
陸遊舞盤坐這,她輕輕的吐出一口濁血,“餘下,便交給你了!”
“然!”男子隻是淡淡吐出一字。
可這一字,卻被其他人的震駭、惶恐、難以置信的聲音淹沒了。
“陳無敵!?”
“怎麼可能,他怎麼還活著!?”
“他應該死在核武之下了,兩枚核武,他不可能還有生還的希望!?”
“該死!”
海外的眾多強者,此刻,卻是有恐慌蔓延。
陳無敵!
也是華夏陳祖,一個壓了海外近乎三百年都抬不起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