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道:“我看你能囂張多久。”說完離開了洗手間。
申夫人走後,沈悠然望著鏡中的自己,裏麵的麵孔陌生的仿佛她自己都不認識了。
出了洗手間,路過一個包廂時,裏麵出來一個男人,右手拿著手機貼在耳邊,走到旁邊去打電話,男人沒有將包廂關緊,留著巴掌寬的縫隙。
她匆匆一晃而過,走出一段距離後,想到剛才包廂裏的那個人似乎有些眼熟,又退回到包廂門口。
裏麵坐著一桌男男女女,正麵對著包廂而坐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襯衣,麵色冷峻英挺,涼薄的唇似笑非笑的翹起。
打完電話的男人回來,見包廂門口站著一個女人,順著縫隙朝裏麵探望,他皺眉道:“小姐,請問你找誰?”
她微愣了一下:“我隻是路過。”
男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冷聲道:“路過會站在這裏不走?”
“我現在就走。”說著她便要離開。
男人拽住她的胳膊:“你剛才是不是在偷聽什麼?”
她搖頭:“沒有。”
男人四十多歲,喝了酒的麵色有些紅:“打開你的包,讓我看看裏麵有沒有錄音筆或是照相機之類的。”
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將她當成了記者或是狗仔,她拉開手提包的拉鏈讓他看。
男人往裏麵看了一眼,還不放心,拿過她的包直接將裏麵的東西倒在了地上。
包裏裝的手機,小鏡子,紙巾,濕巾,車鑰匙等等之類的東西散落一地。
男人仔細掃了一眼地上的東西,見沒有錄音筆一類的,將包還給她:“你可以走了。”
沈悠然沒有接,手提包“啪”的聲掉落在了地上,她冷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先生,既然你檢查完了,難道不應該把我的東西撿起來嗎?”
男人揉了揉疼痛的額角:“自己撿。”
她緋紅的唇微張,語氣不冷不淡,卻帶著幾分凜然的寒意:“你會後悔的。”
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抬腳在她的包上踩了一腳,還狠狠的碾了一下,雙手一攤,目光帶著幾分挑釁。
喝了酒就能隨便欺負人嗎?
沈悠然很想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但她是孕婦,喝了酒的男人難保不會還手。
她微微勾起唇角,緋色的唇帶著詭譎的笑意。
男人還以為她有多囂張,看她的樣子以為她要服軟,誰知道她抬手推開了包廂的門。
包廂裏的人聽到外麵有動靜,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但沒有人要出去看一看發生了什麼事,雖然是飯店,但也經常會發生一些混雜的事情。
包廂的門被人推開,眾人紛紛抬頭看去,門外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一身橘紅色的大衣,長及膝蓋處,腳上是一雙短靴,包裹著纖細的小腿。
季錦川看到外麵站著的沈悠然,黑眸掠過一絲訝然,起身走向她。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季錦川,剛才許承衍的質問,還有麵前這個男人的挑釁,讓沈悠然委屈的鼻尖一酸,不等他走近就撲進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