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機伸到季錦川的麵前：“我幫你看了，不是詐騙，接電話吧。”
季錦川有些無奈，接過手機滑開，然後放在耳邊，溫醇的嗓音極淡：“喂。”
謝素齡的聲音傳來：“錦川，我準備去醫院，你下班了嗎？”
“我沒時間。”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順手調成了靜音。
沈悠然瞧了一眼他溫淡的表情，嘴唇動了動，雖然有疑問，但還是忍住了。
過了幾分鍾，她的手機響了，她低頭看向亮著的屏幕，是老宅的座機號。
她揚了一下手機：“打到我這裏了。”
季錦川凝眉，深幽的瞳孔掠過一模隱藏極深的煩躁：“不用管她。”
沈悠然盯著屏幕看了數秒，劃開接通，剛放在耳邊還沒說話，就聽到謝素齡說道：“錦川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她看一眼什麼的男人，坦然承認：“是。”
謝素齡語氣十分的沉冷：“讓他馬上去醫院。”
她淡淡的道：“您把電話打到我這裏來，是想讓我跟他一起去醫院嗎？”
謝素齡的聲音微有些尖銳：“我們季家的事跟你沒關係！”
沈悠然波瀾不驚的道：“那既然如此，您找他打我這裏來做什麼？”
“你——”謝素齡被她堵的啞口無言。
沈悠然連一聲招呼都沒打，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到聽筒裏傳來的嘟嘟忙音，謝素齡氣的胸前劇烈起伏了幾下，重重地將聽筒放回去。
“這一個個的眼裏哪還有我這個老婆子！”
趙媽欲言又止，見謝素齡氣的肺都快要炸了，猶猶豫豫的道：“夫人，大少爺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您和老爺也看在眼裏，小少爺這麼大了，您幹脆就成全了他和沈小姐，也免得……”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謝素齡冷眼一剜，嚇得她立馬止住聲音，將要說的話咽回肚子。
謝素齡漸漸的平複了心底的怒意：“趙媽，也是季宅的老人了，這個家的情況你最清楚，你應該知道，沈悠然現在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錦川。”
趙媽跟著謝素齡很多年了，比其他的傭人地位要高一些，所以有的時候也敢直言不諱。
她道：“可您一直阻攔，大少爺一定會怨你的，為了等沈小姐，他清心寡欲了這麼多年，差點連命都丟了，何況現在小少爺已經知道沈小姐就是他媽媽，您要是堅持打鴛鴦，不僅大少爺，恐怕連小少爺也會恨你的。”
謝素齡被她說的心有餘悸，琢磨了片刻後，說道：“可是季家規矩嚴明，當家少夫人一定要身份清白，沈悠然現在滿身汙點，我也是為了季家的幾代清譽著想。”
趙媽提醒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謝素齡重重的談了一口氣，扶著疼痛的額頭：“你先扶我回房休息吧，其餘的事以後再說。”
趙媽“哎”了一聲，扶著她從沙發上起來，走向樓梯，趁機又說道：“有些規矩不必一直守著，當年大小姐和霍先生，如果不是老爺執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