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琛有心事,隻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碗筷。
見他不吃了,沈舒娜也吃不下,讓護工把餐盒收拾了。
猜到肯定是公司出了棘手的事情,不然張特助剛才也不會那樣。
她想了想說道:“我都已經在住了這麼久了,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應該可以出院了。”
其實她是不太想出院的,出了院雖然還能天天見到他,但卻是以一個保姆的身份。
她還在醫院,不管他是不是因為覺得內疚才每天來醫院陪她,隻要他來,她就會很開心。
顧瑾琛想到她這次傷的不輕,說道:“不急,等好的差不多了再出院。”
沈舒娜咬了咬唇道:“如果你有事要忙的話,不用每天來醫院陪我。”
“我又不用去公司,沒什麼事要忙,都是張特助在處理,隻是偶爾他需要向我彙報一下,你別多想了,專心養傷就行了。”男人衝她笑了一下,“要吃蘋果嗎?我給你削一個。”
他摸向桌上的袋子,從裏麵拿出一個蘋果來,又要去摸水果刀,沈舒娜按住他的手:“還是我來吧。”
顧瑾琛沒說什麼,把手中的蘋果給了她。
……
之後的三天裏,張特助每次中午來送飯的時候,都會向他彙報公司的股市下跌到了多少,隻是短短的三天,虧損了十多個億。
這天晚上,張特助把他送回凱旋華府後,想到明天就是召開董事會的日子,不免有些擔心:“顧總,明天那些董事要求換總裁怎麼辦?”
顧瑾琛拿起保姆剛倒的水杯,有些燙,他輕輕的喝了一小口:“顧氏本來就是顧家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您的眼睛……”說到這兒,張特助止住了聲音。
顧瑾琛沉了沉聲音:“會有辦法的。”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來接您去公司。”
顧瑾琛頷首,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他道:“對了,盛娜什麼時候來?”
她都請假七八天了,就算家裏有什麼事情,也應該處理完了吧?
張特助默默地想,人還在醫院裏呢。
他急中生智的道:“最近幾天我一直忙著公司的事情,忘記打電話問她了,等明天忙完,我打電話問問她。”
顧瑾琛點了點頭。
以前都不見他問過哪個保姆,所以今天聽到他問“盛娜”,張特助忍不住的道:“顧總,你對那個保姆好像挺關心的?”
“她用著很合我心意,而且也挺細心的。”
這個保姆來了好幾天了,從沒有哪天晚上給他搭配好衣服,或是放一杯水在床頭櫃上。
好幾次夜裏他想喝水的時候,都是自己起來摸索著下樓接水。
張特助暗想:肯定細心了,她來就是傳門照顧您的。
他聽出了顧瑾琛對這個保姆不滿意,見保姆不知道去哪了,他道:“那要不要把這個換掉?”
顧瑾琛搖了搖頭:“不用了,先就這樣吧,等盛娜回來再讓她走吧。”
張特助想沈舒娜也快出院了,便沒再說什麼。
他走後,顧瑾琛上樓回了房間。